牛澎湃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突然猛地就双手抱住我,将我压倒在地,这瓜货身高体膀,上学时还曾练过一年的铅球,气力自然比我大得多,别说是暗自偷袭我,就是一对一的较量,也能轻而易举的把我摔倒在地。

如果单单是摔倒在地也就罢了,最为悲哀的是这个二百多斤的牛澎湃还结结实实的压在我的身上,顿时就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我一边在心里嘀咕,这个瓜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浪费了一身肥膘不去压鬼,反而向我这个最亲密的战友开起黑枪来,一边用手脚大力的乱打乱踢,企图摆脱牛澎湃的压挤,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推开牛澎湃,还没等站起身来,却不料又反被牛澎湃扑倒在地,而这一次,牛澎湃的双手干脆直接掐向了我的喉咙。

我自幼就体弱气短,比正常人都要瘦上一圈,窄小的脖子被牛澎湃这双胖手死死掐住,顿时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我想喊却又发不出声响,只得两手胡乱一气的在牛澎湃身上乱打乱砸了起来,这牛澎湃别得本事没有,一身肥膘却是半点都不掺假,使得我的乱拳打砸上去,就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并无太大的效果,见牛澎湃越掐越紧,手中的力道也逐渐加强,我不禁暗自骂,呀呀个呸了呸的,这瓜货,不,这王八蛋脑袋里到底搭错了哪根筋,怎么片刻间就突然要至我于死地呢,莫非是嫌我惹怒了两只老鬼牵连了他,可他娘的就算是窝里反,那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呀。

常听人说,窒息死亡的人大多满脸通红、青筋崩裂、眼球突起,就连嘴巴都是歪斜的,那场景惨不忍睹,煞是吓人,我虽未亲眼见过,但猜想我此时的模样也与之相差不大,记得以前我曾与牛澎湃打过赌,说如果在战场上兵戎相见,究竟谁才能活到最后,这瓜货对我及其不屑,还说我俩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为此我还愤愤不服,硬是不肯承认,此时看来还真就是如此,这窘境就如同猛虎扑食野兔一般,让我毫无半点的招架之力,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迷糊,就连眼前的景象也都有些虚幻了起来。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刹那间,我猛地瞧见了不远处的一根奉香,这根奉香并非只有一个香头火点,而是整根都燃烧了起来,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心下一惊,连忙再去瞧牛澎湃的脸,果不其然,这瓜货的眼睛里正在冒闪着一种浅蓝色的光晕,就连脸上也都流露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咬了咬舌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心中却不住的骂道,操,怪不得这个瓜货想要置我于死地,原来是被鬼附了身,肯定是那两只老鬼心存忌惮,怕了我身上的画砂头像,所以便趁我不备之时偷偷附上了牛澎湃的身,准备假牛澎湃之手害掉我的性命,刚才我只顾闷头插摆奉香,却忘了防备这一手,这才让这两只老鬼有机可乘。

明白了这其中缘由后,我自是不甘心被这两只老鬼就这样害掉性命,由于脖颈处被牛澎湃掐的很紧,所以我手上的大部分气力也都使不出,我一瞧硬来肯定是没戏了,想要保住小命还是得智取,无奈之下我只得把所有的气力都用在右手上,缓缓的向牛澎湃的双眼移了过去。

牛澎湃被鬼附了身迷了心窍,一心只想将我掐死,双手也都在我脖颈上忙活着,自然也就无暇再顾其它,看准了一个时机后我将食指弯曲卡在大拇指上,猛地向牛澎湃的左眼弹了上去,由于事出突然又没有防备,这一下算是被我给弹了个正着,吃痛后的牛澎湃本能的低头去揉眼,趁此机会我又连连乱拳打出,每一拳都打向牛澎湃的双眼,还没等打上几下,我就连滚带爬的从这个肥肉膘子下面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