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接触过老海,知道这个人还算是本分,也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他说的这些事情也都合乎情理,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炮哥精神失常与老海的关系不大,虽然这二人是一同去的山东看海景房,可问题还是出自炮哥自身,所以想到这里我连忙安慰了老海,让他也不必太过于自责。

表哥知道我最近和牛澎湃合伙开了家法事公司,便询问我炮哥这些反常的举动会不会是中了邪,我说目前来看是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一直也没机会能离近炮哥仔细看看清楚,我也不太敢确定,唯有等炮哥做完手术,我再给他好好检查一番。

闲聊时我猛地想起了炮哥满嘴说出的山东话,便问了问老海,据老海回忆,自从那天晚上炮哥从酒店对面荒败了的黄土包喝完酒回来后,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讲起了山东话,老海还说,就因为炮哥嘴里那一股子正宗的山东腔调,险些让110的民警都把炮哥给误认成地道的山东人。

听老海讲完这些,我这心里便不由得替炮哥捏上了一把汗,爷爷曾教过,这鬼上身最多也就是利用人的肉身做一些功利性的事情,但很少会去迫害被上身人的肉身,且不会改变被上身人的声音以及腔调,可要是被妖灵缠上,那可就麻烦了,这妖灵不但可以迷惑人的意志,还能控制人的思维,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走路的姿势也都能将其改变,一旦被缠上便是不死不休,甚为麻烦。

正当大家都在为炮哥的事情惋惜感叹的时候,炮哥远在外地的老母亲闻讯后也连忙坐车赶了过来,这炮哥年幼丧父,一直都是老母亲靠摆地摊卖些零碎的小商品把他给拉扯大,炮哥在城市里一个人打拼了多年,这次去山东看海景房就是想买套新房再把老母亲接来一同生活,可没想到,这房子还没等买好,这炮哥竟然出了这种事。

以前逢年过节总会去炮哥家走动,所以我和炮哥的老母亲也很熟,一见炮哥的老母亲哭的双眼通红,我便连连安慰,说炮哥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肋骨骨折,考虑到炮哥老母亲年纪已大,生活又很清贫,我便主动把炮哥的医疗费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让牛澎湃去开了间高级护理病房。

到了晚上,炮哥才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据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至少需要躺在床上休养上三个月,由于麻醉药还未过效,炮哥还没有醒转过来,但知道他已无大碍,每个人都不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炮哥的老母亲看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炮哥,这泪水就噼里啪啦止不住的往下掉,一边哭还一边颤着声音说道:“苦命的娃呀!你咋跟你爹一样躲不开祸呢!这大仙算是缠上咱家了!你爹被害死了,现在又来缠你了!这可让我还怎么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