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此时我的心情简直就跌到了谷底,因为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红色身影根本就不在,我站在原地等了很久也看了很久,可也只有我一人的身影孤立,我不禁苦笑了笑,心说这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没想见面的时候偏偏要安排相逢,可若真想见面的时候却又无影踪了,真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直奔了医院,这一夜的睡眠质量极差,脑子里既惦记着炮哥的事情,又时不时的飘出红衣女鬼的影子,总也睡不安稳,而且还连连做起了噩梦,虽然自小就跟爷爷学过看命相测凶吉解梦魇,知道这噩梦并无大凶之兆,可这心里边仍是有些不舒服。
我原本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却不料表哥早就躲在病房的走廊里抽起来闷烟,这家伙眼圈熬得通黑,见我来了连忙拉着我说起了炮哥的事情,原来这一大早上炮哥就苏醒了过来,但神智仍旧不清醒,一会用普通话又吵又嚷的喊着疼,一会又换成了山东方言骂人,护士来给他做检查,他死活也不让,喂药更是坚决不吃,还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把吊瓶点滴给拔掉了,弄得医生护士们全都束手无策。
我告诉表哥不要太担心,先回去睡上一觉,然后转身走进了病房,这病房内此时就有两人,炮哥的老母亲坐在床边默默的掉着眼泪,而炮哥就瞪大着通红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老母亲看,嘴里边还时不时的骂着山东方言,恰巧这时候看见我从病房外走进,立刻又调转脑袋把矛头对向了我,发着狠的骂了几句后,便用牙齿用力的咬了咬嘴唇。
我小心翼翼的做到了炮哥的身旁,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看,也不言语,炮哥的眼神中亮而无神,既有些怨恨,又有些萎缩,连眼珠动都不动的回瞧着我,我心里暗叫了一生糟糕,如此看来这炮哥果真是中了邪,不然正常人绝不会有这种目光和反应,只是眼下我还瞧不出究竟是被什么脏东西所缠,还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尽管我天生冥眼,能见阴阳之物,但鬼魅妖灵若是上了人身,我这阴阳眼也就无效了,唯一的办法便是探捏,爷爷曾经教过,被鬼魅上身的人后脖颈处会变得异常僵硬,而且还会微微的隆起一个小包,必须得捏其后脖颈处探试,被妖灵上身的人右手中指会变得异常僵硬,而且手指肚两端还会有规律的跳动,必须得捏其右手中指处探试。
想到此处我便缓缓的抓起炮哥的右手,用两根手指去夹紧炮哥右手上的中指,见炮哥的右手有些闪躲,我用力的将其抓牢,这一摸之下,我的心不禁凉了半截,这炮哥右手的中指肚上还果真暗有跳动,为了趁热打铁我连忙又拿出一根银针,向炮哥右手的中指肚上刺了上去,只见炮哥顿时间就变得神情慌张,双眼间还带着一股子极其幽怨的眼神死死的瞪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