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澎湃虽然有些不爽我的这种安排,但还是很听话,一口气就窜到了停车场,也不顾周围人围观非议的眼神,在车里贴好符打着了火就往城外开去,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干脆直接点燃了两根香烟,都叼在嘴巴里猛吸了起来,只见被他驾驶的车子就像是被点着了尾巴正在狂奔的耗子一般,速度快的惊人,车子天窗还时不时的外冒着缕缕青烟。
由于之前和我去过一次爷爷所在的农村老家,所以牛澎湃还记得路,出了城后便是乡村道路,路面较窄且坑洼不平,但牛澎湃也始终没有放缓速度,仍旧把油门踩得嗡嗡作响,好在这乡村道路上人车稀少,又不是交通的高峰时段,使得牛澎湃一路上飞驰电速一般的开着车,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等牛澎湃赶到爷爷家的时候,爷爷早已站在门口抽着烟袋锅等候多时了,原来这牛澎湃前脚刚走,我便给爷爷打去了电话,红着脸的跟他老人家说了下黄新的情况和我所处的窘境,爷爷倒也没有责难我,只是笑骂了我几句,叮嘱我不要再轻举妄动,把黄新保护好即可,挂断电话后的爷爷便吩咐奶奶给他准备一些日用品,自己又收拾了一些法物器皿,做好了进城的准备。
牛澎湃心里感恩爷爷上次帮他解了所中的破财符咒,所以一见到爷爷,他直接就跪地给老人家磕了三响头,爷爷乐呵呵的把牛澎湃给扶起,又跟奶奶唠叨了几句,便转身上了车,牛澎湃也颇为识相,接过奶奶递来的装满爷爷所需之用的包裹,就装上了车,还一再的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跟奶奶保证着,进城后保管会让爷爷吃得好、住的好,他一准会把爷爷当成他自己的亲爷爷一般孝敬。
等到回程的时候,牛澎湃也不急了,也不怕了,一边慢悠悠的开着车一边与爷爷闲聊,他心里明白,车里坐着这么一位老神仙,保管让那些鬼魅妖灵都通通的闪躲到了一边去,甭管那司马直一家三鬼如何凶残,也绝不敢在这太岁头上动土,倘若真的要是来了,那也肯定是有来无回的事。
牛澎湃这胆子一壮,到是把我给苦了,黄新伤势未愈,早已昏昏睡去,只剩我一人在这病房里无聊的踱着步,我有心想去医院的门口接爷爷,却又不能把这黄新一人留在病房内,不禁把我急得团团转,这时候牛澎湃的手机偏偏却又关了机,打了几次都无法接通,气得我是坐也坐不舒坦,站也站不安稳,还时不时的跑到窗台处,去张望停车场上有没有牛澎湃的车子。
也不知等了多久,这病房的门才被推开,我仔细一瞧原来是牛澎湃这个瓜货伸进了半个脑袋来,爷爷紧随着他的身后也跟着走了进来,我自小便与爷爷感情深厚,每次见到爷爷都会倍感亲切,又有这许多日子未见过爷爷,此时这一见,我连忙就冲着爷爷奔了过去,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久违了的笑意。
爷爷盯着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瞧了瞧,然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脑门,笑呵呵的说道:“好小子!居然瞒着我给人家当起了阴阳师!要不是这次遇了难,你小子肯定还得瞒着我这把老骨头吧!好!好!好!没想到你小子还能继承我的衣钵!比你那就知道看书写字的爹强了百倍!只是你这小子有点愣头青,什么阴阳事你都敢接,现如今搞得这么狼狈,岂不是要坏了爷爷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