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有些事我明明知道，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自己亲自确认。因为某些渠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包括你的、这个空间的，原谅我不能明确的告诉你消息的来源，某些事情是受法则和主神制约的。”

我拉过他的手，从耳钉里拿出祛瘀活血的药膏给他上药，这圈淤青太过刺眼。明明知道他没有痛觉，但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还是出手伤了他，果然我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永远都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不错，我的确没有痛觉，不仅是痛觉，触觉、味觉甚至是一切能够扰乱我的思维和智商的感情，这一切我都没有，我是个人造人，国家研究基因遗传的最高产物……”楚轩慢慢的说着，脸上的神情平淡到近乎僵硬，可是我能听的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疲惫与自暴自弃，我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为了一己私欲而毫不留情的掀开了他的伤疤。

我紧紧的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颤抖的阻止他道：“不要说了，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在我看来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温度、有思想，所以不要再绝望了……”

“凡人的智慧，我虽然是人造人，但也属于人的范畴，当然会有温度有思想，而且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没有感情，所以我不会绝望。”他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怒气。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必须让他明白，不然的话就算他今后开了四阶基因锁也并不一定能自己明白过来。

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说：“你说你是因为基因被改造的关系所以没有痛觉等一切的外在感官，这我相信，但是，你真的确定你没有感情么？”

“你什么意思？”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空洞而深邃，那里没有意思的感情只是纯粹的黑色。

“在你看来你认为感情是什么？只是身体里的器官分泌的激素所带来的附属品？”

楚轩推推眼镜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笑了起来：“你知道的吧，因为我现在是兔妖的关系所以我的耳朵异常的敏锐，而你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听在我的耳里的是和你们听到的有很大的区别，在我的耳里所有的声音都由很多的音线组成的，就像是歌曲的每一个音符一样，每一根音线都有着不同的代表，所以我才能从一个人声音上初步分辨这个人心灵、灵魂、性格，所以有的声音对我有益有些声音会让我心情烦躁。”

他两眼发亮的看着我的耳朵，那恨不得立即研究我的耳朵构造的样子让我瞬间大汗，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示意他重点不是我的耳朵，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研究的时间，脸上是一副明显的遗憾表情。

“所以？”

“你的声音在我的耳里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你的声音里代表情感的音线不如普通人的那么清晰明确，但有就是有。”

他因为姿势问题而环住我上身的手臂瞬间收紧，弄的我差点痛呼，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是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而是变得很亮，声音不复以往的平淡变的有些颤抖：“所以我是有感情的？！”激动只是一瞬间，楚轩又恢复的平淡的样子，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合理，按理说我应该不会有感情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我当成唯一的成功品，而且我平日里也没有发现我有像普通人一样的关于感情的行为……”

“你有感情，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我打断他越分析越离谱的话，“我不知道改动你基因的那些人是怎么告诉你情感的生成和产生的，在我的理解里，情感来自于灵魂而不是身体的某些激素，你有感情，就想刚才你像我解释你的生平时的声音带着绝望、自暴自弃；你骂我凡人的智慧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怒气；你问我你是否有感情时的声音里带着激动、惊喜，这些都是你的感情不是么？或许你身体的本身限制了你的这些感情的散发，但是灵魂所带有的感情是不会消失的，我想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改动一个人的灵魂吧？”

“情感来自于灵魂么？”楚轩的神情带着一丝茫然与恍惚，我不再说话，给他消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