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诸珂妃略一思索允诺,然后吃力地起身,强打精神让自己集中精力走到钱康霂身边。“药。”向钱康霂伸出手。钱康霂摸出药正要递给她,她却忽一颤就要倒下,钱康霂眼疾手快扶住她:“喂,你还好吧?”“药!”诸珂妃的气息又渐渐淡下去。钱康霂一咬牙将她打横抱起:“算我倒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到你有能力离开时就马上走,现在就呆在这儿好好养病!”诸珂妃皱皱眉又昏过去。钱康霂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扶着额头叹口气,再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接着就出门探望静雯了。
还未进屋子,钱康霂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咳嗽,不由皱紧眉加快脚步。
“咳咳……”
“小姐,小姐,快趁热把药喝了吧。”沁芙心疼地为静雯拍着背,钱康霂进门就看见静雯正端着一碗药在喝。她安静地等在一边,看着沁芙照顾静雯喝药,漱口。
“小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来。”沁芙扶静雯躺下,为她掖好被角,端起药碗准备退出房间,这才注意站在一旁的钱康霂,她快步走到钱康霂身边小声却满含责备地说:“登徒子!还不快出去!这是你能进的地方吗!”虽然声音已被刻意压得很低,却还是让躺着的静雯听到了。
“沁芙,是康霂吗?”
“小姐……除了他还能有谁!”
“让他进来吧。”
“可是小姐,他……会不会不方便?”
“不碍事。”
“那……好吧。”沁芙忧心忡忡离开,走前不忘嘱咐钱康霂:“小姐需要多休息,你别呆太久!”钱康霂点点头目送沁芙离开方才进到静雯的闺房。房中陈设古朴典雅,一把古琴静静搁在窗前,东面是一个红木大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书案的右侧是一个黑秋秋的书柜,里面放着好多书,都比今天的现代汉语字典厚。书案上一个小巧精致的香炉内袅袅轻烟慢慢飘出,整个屋子充满一股淡淡的清幽香气,令人心神倍感松弛。此刻静雯已起身坐在放下帷帐的床上邀钱康霂坐下。
“康霂,,抱歉,身体不适,不能亲自招待,就请先坐坐吧,等会沁芙回来在上茶。”
钱康霂坐下摆摆手:“不必客气,适才听福伯说你病了,就冒昧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很快就走。”帐内静雯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却被钱康霂捕捉到。她沉默一下开口问:“静雯,我且冒昧一问,望你不要见怪。自我来做事也有那么些日子了,却未曾见过令尊,这……确是为何?”静雯轻轻摇摇头:“父亲一直十分忙碌,每次出门少说半月,多则几月乃至一年,因此很少在府中。前些天因为生意上的是又出去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母亲呢?”
“母亲……早在我5岁时便已辞世。”静雯垂下头,眼中的光彩暗淡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钱康霂揪着衣角愧疚地道歉。
“没关系,康霂无需自责。”静雯咳嗽着说。
钱康霂突的起身紧张地说:“静雯,你还好吧,要不你睡下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