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康霂一打开门只见门外的众人皆是一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模样,丝毫没有偷窥者该有的慌张,不过这怎么看着似乎正经过头了,而且大家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现场情况及其诡异,钱康霂扬扬眉毛:“看什么,没见过人啊!”礼官刚要开口就见她身后琉玥阴森森的脸,于是大气不敢出了。钱康霂也不理会众人惊异的目光自顾自往前走,倒是一路上越来越觉得奇怪,怎么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自己,难道自己脸上有东西?不会吧,昨天睡前明明洗了脸啊。在这复杂的注目礼中不一会众人抵达善泉宫。本来早已烂熟于心的过程却出现了意外。钱康霂前脚刚踏进门厅内的大大小小一干人等却都瞪大了双眼。“哈哈哈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凌彦,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钱康霂笑得前仰后合。这下钱康霂开窍了急忙拉过一旁憋出内伤的司仪官:“给我弄面镜子去!”司仪官拿余光瞟一眼琉玥就把头摇得跟筛糠似的了。钱康霂顿时心下了然,环顾了一屋子的人竟在凌彦之后开始对她指手画脚笑得那叫一个高兴。钱康霂瞪着身后的恍若无事的琉玥咬咬牙朝外走,她气冲冲回到之前的地方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差点晕过去,镜中的人长着猫的胡子,猪的鼻孔,熊猫的眼睛,乌龟的脸。生气归生气,她还是迅速把脸上的东西清洗干净嘴中咒骂着:“该死的女人!她娘娘的,三天不见上房揭瓦了还!”这时早把先前的账抛诸脑后了。收拾完毕正要赶回去却与匆忙至前的致善撞个满怀。
“你咋来了?”
“静…静雯,她……”致善喘着粗气连句话都没法吐完。嘭!钱康霂的脑袋轰地一下停止运转了。
“带路!”说罢二人消失在公主府门前。
“诶!大大哥你去哪?还没给母妃请安呢!”迟来一步的凌彦在身后扯着嗓子吼,无奈钱康霂和致善已经上马顾不得那么多的凌彦随后追上去。
一路狂奔最终停在她们家门前,钱康霂和致善心急火燎的进屋,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钱康霂心酸得不得了。她疾步到床沿抓着静雯的手,却发现手中的温度远超常人,转过身来质问致善:“医生呢?怎么还没来?”致善朝静雯努努嘴:“昨天刚回来就晕倒了,医生昨天来看说是劳累过度,心力耗损严重,再加上本来体质就弱,就导致了高烧。”这时昏迷的静雯突然开始呢喃,钱康霂只得探下身听她到底在说什么,可是等听清之后心跳就顿了失神地盯着静雯。“病倒之后就一直不停地叫你,我这不就过去找你吗。”钱康霂木然地没有任何回应,好半天才轻轻开口:“我在这儿,静雯,我就在你身边……”“霂……”也不知道她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只是一直唤着“霂”
“大大哥!我……”刚踏进门的凌彦咋咋呼呼地吵吵着,冷不防被致善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你吼什么!没看见静雯病着吗!”致善严厉地呵斥他。凌彦缩缩脖子小声地说:“我……我是来找大大……皇姐夫的,他还没给母妃请安,我来找他回去。”说完把头低得只看见一个后脑勺,致善看看屋内的钱康霂再盯着凌彦皱皱眉:“等着!”折身回屋把情况说了一遍。
“我现在走不开,静雯病成这个样子。”
“静雯有我,你放心去,不去的话会有大麻烦。”
“那……好吧!”接着钱康霂又跟凌彦一起回到了善泉宫。自钱康霂走后众人这才觉得好像是过了,可是这驸马也真是,怎么一去就不回了?胆子也太大了吧。此时慧妃正满脸疑惑地盯着自家女儿,当然向琉玥投去询问目光的还有太子殿下。不过众人中却有一人正悠闲地自斟自浊着,眼神时不时停留在琉玥身上时不时盯着空荡荡的门口露出一脸玩味的笑。而我们的长公主殿下却未见半分不自在,依旧安然立于台下满脸从容,似乎这宫中正议论纷纷的对象与她没有丝毫关系。终于在大家就要把善泉宫的拱顶揭下来的时候目标出现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