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怀疑你遭绑架与家庭背景有关,不报警是避免警察的涉入调查你们家和你老爸。”右想手持杯盏,概括道。
嗯!左思点点头,喝下一口清香茶水。
“真有想象力。”
噗——
左思半口水喷了出去,第一次对人说出心中这份猜疑,她说得句句属实,却被人轻巧用想象力三个字击落在地。
“你又怎么知道的微光?”左思拍拍衣前和嘴角的水迹,看向右想。
“听说的。”
“谁?!”
“我妈……”
左思蹙眉,“难道她认识我们左家的人?阿姨在哪儿,我能去见见她吗?”
“谁晓得她在哪儿,她是个喜欢玩失踪的人。”右想摊手,“不过,我答应过你的那份大礼,必然奉上,我跟你回家。”
等等,为毛跟她回家?直接告诉她答案不就好了,简单问题复杂化。
望着左思错愕双眼,右想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答案是唯一的吧。”
越过左思肩头,透过整面的玻璃门,他瞥见高欣小米与方迪靳一路走过来,高欣正满脸欣喜朝他们挥动着手臂。
“高欣他们到了,如果你仍不想报警,就说绑匪们绑错了人,你与目标家庭的女儿长得有九分像。”
右想最后一字说完,高欣喜悦地推开玻璃门,朝左思飞扑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左思给程亦萌打着电话,尚笑非带着招牌笑容推门而入,“哟,不好意思,迟到了。”
出发时的五个人,大本营等候的一个人,再加上被营救的那个,全体会师。
这一夜几人彻夜未眠,一阵雀跃的欢声与打扑克的笑闹声,彼此的斗嘴声不时响起,不似刚刚经历了寻人救人逃脱的匆忙,倒像一场放假前迎接新春的狂欢。
寒冷的冬夜,温暖的休息室。
有些热源自外而内,有些温暖自内而外。
………………
欢乐似乎也遵循守恒定律,
有人满心欢喜,便有人皱眉失意。
此时此刻,b市某处。
“一夏,你怎可如此行事!”安然眉头紧皱,逼视着一袭长袍的一夏。
空旷的房间内四壁泛着橘黄色的光芒,却没有一点热度,整个房间气压低沉得迫人。
“我只希望早日得到微光,既然确定它就在左思身上,直接将左思抓来,难道不是最快的方法?”一夏执拗地抬头问道。
“迄今而至,火在左思身边前后共取回六个物件都不是微光,你如何笃定左思一定将微光直接带在身上?如果去绑架左思的愚蠢人类将微光误认为一般玩意搜走,又如何?”安然反问。
一夏应道:“我已叮嘱办事之人将左思困住即可,不可动她身上之物一丝一毫,如果微光在左思身上,绝不会被人搜走。便是左思将其放在别处,她人都在我们手中,难道还逼问不出来?再不然,”一夏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冷色,“以继承人逼迫左深,不信他……”
“愚蠢。”随着哑然一声,四壁上的橘色光芒瞬间暗了下去,转为暗红色,房屋中心狂风骤起,风眼处一人立于中央。
红衣胜火,曳地长发随风舞动。
与此同时,一夏被房中间忽起风力抛出数丈,重重摔在地上。她勉力以手臂撑起身体,一股腥甜翻涌而上,咬紧牙关,唇角仍溢出血色。
扶住心口,她勉强站起,鲜血沿着下颚一滴滴落下,她却未抬手擦拭,仍恭敬垂首立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