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篱看了一眼苏木,示意她先走。
深吸一口气,苏木站起身来,慢慢的朝前方跑去。有句话说得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樊篱则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时地提醒她注意呼吸,给她加油打气。
五公里下来,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苏木整个人像在汗水里泡了个澡,浑身虚脱。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蒸笼里的螃蟹,又红又热,即将死亡。
原本不需要如此费力,但是樊篱一掌将她体内的灵力冲散,只允许她纯靠体力完成。苏木毕竟是个运动小白,这几公里下来,感觉自己在垂死的边缘挣扎重新起来又继续陷入垂死的边缘,如此循环往复。
樊篱也看出苏木的体力实在太差,并不勉强,只让她不停下尽力完成。
休息之后苏木吃下了一大块肉脯和樊篱带过来的包装好的牛奶。一小时后又开始了新的训练。
整整一天过去,直等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这样的训练才停下来。苏木一下躺倒在满地沙石上,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无力,晕眩,全身肌肉酸痛,身体上传来的所有信息都在打压着苏木。实在是太累了,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她睁开眼睛看着漫天的星斗,神秘又广袤,身体传来无力与疲惫的感觉。一阵不知名的委屈袭来,也不管樊篱有没有坐在身边,她的眼泪夹杂着汗水一滴滴落进地里。
为了什么啊?苏木忍不住啜泣,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像一天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累这样恐怖。她一边扪心自问着,一边放肆的开始发泄自己的情绪。反正这一整片旷野,也不过他们两个人而已。
苏木渐渐开始哭出声音,旷野之上,一个女孩子在为什么而哭,如此放肆的嚎啕大哭。
樊篱站在帐篷旁边,看着哭的肆无忌惮的苏木,露出了一丝笑容。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接受了现实,才能有机会实现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