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在练习中……高木在图书馆……高木在学校……
泰开学了?
再往下翻翻,居然有阿崇的短信,点进去看看时间,两天前的。
———我在楼下。
花泽高高举起手机,轻轻往前一抛,“扑通”一声落进浴池里,不轻不重的撞在脚踝上。
如今这困兽一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她深深牢记着,身体上大面积的刺青都替她牢牢铭记着。
纹身还不算全部完成,后背还有几个地方没有上色,双臂和大腿部位还没有描绘出完图案。藤本半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提起过纹身的事,不过后来就没联系过了。
但愿那个鬼东西死于山口组权力纷争,或者死于车祸,或者又一次被人当街枪击,而且子弹穿过大脑或心脏。
安妮在的话她还可以平心静气的与阿崇面对面交流,聊聊东京的天气和监狱里那个替身女孩,但安妮不在!
她孤身一人被困在这个屋子,这个镇,背负着一层见不得光的身份,她什么都做不了。曾经绞尽脑汁想要牢牢束缚泰,可笑的是短短几年过去,曾野心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她居然沦落为最黯淡的影子泯然于黑暗。
难道要她感恩戴德的迎接阿崇,欢迎他在未来十年多来几次给她解闷吗?
笑话!
花泽拂过皮肤上的彩色图案,冷着脸站起身,迈出浴缸,找到一间黑色吊带和宽松的牛仔长裙,毫不掩饰身上的刺青,戴着墨镜口罩出了门,对经过的行人悚然的侧目视若无睹。
盛夏即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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