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川般野发来信息,说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信司对于突如其来的囚禁并无太多质疑。对于以前老大哥的儿子,淅川般野已经尽全力提携照顾他了,最后能做的就是劝大姐查明真相再做决断。他仍是不敢相信信司这子会背叛黑川组。
黑川花泽大醉一场,在牛郎店呼呼大睡,咲薰和菊野在一旁守到天亮。一觉醒来,才知道美智抓着枥木店长去兜风了,不知道算不算酒驾,会不会被交警抓到。
呼吸着自己身上的酒气,忍着头晕恶心的感觉走出牛郎店,整条街沐浴在橙黄色的晨阳之下,行人寥寥,寂静中透着凄凉,这种感觉专属于宿醉后大脑空空的人。
“我送你回家。”花泽戴上墨镜,皱眉揉着太阳穴。
咲薰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就见黑川花泽不由分说的打开后座车门,将胳膊搭在车门上,注视着他冲里面晃了晃手,有种站立不稳的感觉,更有种喝醉酒后不容置疑的烦躁感。这位可是货真价实的黑川花泽,咲薰只好咽下嘴边的话,点头致谢,乖乖上车。
上车后,花泽对菊野说了咲薰家的地址,不理会菊野错愕的神情,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美智,确认美智没有因为酒驾进警察局就放心的挂掉了电话,完全没兴趣追问美智和枥木店长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美智心有所属,不会乱来,最多交个能够在夜晚厮混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听到美智的风流事迹。她坚守十年的感情都已经破灭了,安子一败涂地落荒而逃,唯独美智依旧痴心不改。要是连美智都移情别恋,那么她对爱情这东西就真的绝望了。
挂断电话,花泽开始翻找烟盒,口袋里空空如也,前座靠背的杂物袋里只有杂志和手帕。咲薰很善解人意的递过来一支烟,并帮她点燃。
花泽说了声谢谢,把车窗开到一半,吹着徐徐凉风抽着烟,用无焦距的目光望着倒流的街景,空落落的心情连一声叹息都发不出。第二个电话打给天宫美绪,询问莲的行程安排,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想在处理信司之前见莲一面。
“今天上午预约了专辑封面拍摄,结束以后要排练新曲子,不是很忙啦,你要找莲的话现在可以去公寓,我提前跟竹说一声,保安不会阻拦的。”天宫美绪睡意朦胧的翻找出记事本,确认一天的行程。
“美绪,莲这段时间状态怎么样,我不是指工作方面。”
“很正常啊,私下里莲桑性格很好呢,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会是很冷酷的类型,不过那天看完演出以后莲桑跟我打招呼,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性格随和是没错啦,但有时候真的超麻烦,为了去酒吧玩居然骗我肚子疼,特地为他约了个人专访,那家伙不打招呼就溜了,大概只有排练和演出的时候才能看到那家伙认真的表情。”天宫美绪在榻榻米上百无聊赖的滚来滚去,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控诉自家吉他手的不良行为。
“别看他在舞台上多么帅气,时候真的很调皮。”花泽轻轻吹出一团烟雾,将脑袋靠在车窗边缘,目光飘远。
有些男人永远像孩子一样,简单纯粹。
有些男人从很的时候就沉稳懂事,比任何人都思虑深远,每一个选择都格外慎重。
车子停到公寓楼下,花泽终于回过神来,发呆数秒才回想起自己现在在哪儿,这一路居然把咲薰晾在一旁不言不语。
咲薰拿出一包烟递给花泽,“这个留给你了,那么,我先走了。”
花泽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烟,再看看微笑中透着关切的年轻人,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对驾驶座目不斜视装木头人的菊野问道:“我是不是忘了买单?”
“大姐,上衫姐已经结过账了,咳咳,费跟上次一样。”
菊野不动声色的偷瞄了咲薰一眼,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黑川花泽和神原紫都喜欢这个家伙,不就是长得好看吗,认真来讲,无论是古贺崇还是那位高木先生都比这家伙出众。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支付一百万日元给一个牛郎,菊野就觉得无比闹心,这个价格就算养个一线明星都够了。
花泽却是松了口气,微笑着对咲薰点点头,“辛苦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