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r&bar的荧光招牌在夜色下闪闪烁烁,像电源接触不良。
涩谷的夜晚灯红酒绿,酒吧这种存在多一个少一个没人关心,极尽华丽的装修或异域风情的脱衣舞娘不过平添几分谈资,酒精上头仍要裹挟着夜幕归家。
银灰色商务车停在酒吧前,车里顿时吵翻了天!
“这是什么鬼地方!你要挑战鬼屋自己一个人去!”低而磁性的声音没好气的大声道。
“哇!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格的酒吧,看起来很有趣啊!”少年般清澈的嗓音透着惊喜。
“开车!累了一天,都给我回去睡觉!”
“才不要呢,听说这里可以免费喝酒,要回你自己回去,气鬼。”甜腻婉转的女声说出俏皮的话。
“所以说我一个人来就好了,偏偏都要一起来。”一道懒懒的声音响起。
“太狡猾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总是找不到你,稍微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吧!传出点不良绯闻会影响专辑销量的!”少女脆生生的埋冤。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穿着脏兮兮布条服、脸上画着骷髅妆充当雕塑的泊车弟摇摇晃晃走过来,弯下腰敲了敲车窗,“进不进来啊,堵到后面的车了。”
负责开车的胖子吓得一哆嗦,听到这不耐烦的声音才松了口气,扶了扶眼镜,一边往前开寻找车位,一边心有余悸的擦着汗,嘴里嘀咕着:“原来是人啊……”
“哈哈哈,竹哥真胆!”粉色大卷发的墨镜女孩笑得前仰后合。
“从这点上看,竹哥还不如天宫姐呢。”金发男孩煞有介事的来回扫视驾驶座和副驾驶的两位经纪人。
天宫美绪拆掉发簪让长发散落下来,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本正经的回头看着大家:“都戴上口罩,巧,把你的头发扎起来。蕾拉,你也一样,别忘了戴帽子。莲,把你的南京锁塞到里面去。直木……你随便。”
巧满头黑线的看着天宫美绪丢过来的粉色头绳,面部开始抽搐:“为什么是粉色?话说回来我什么连我都要变装?刚出道才几个月谁认识我啊?”
“为了不给出名以后的自己制造麻烦,所以即便没人认识,也不能出丑,酒吧这种地方最能显露男人的本性。”天宫美绪脊背挺直端坐着,又扶了扶没有度数的眼镜,一身黑色西服裙套装尽显职业女性的干练气场。别人化妆为了美,她化妆为了看上去更成熟,甚至添了鱼尾纹,说话方式也学着贵妇人缓慢有力的腔调。
莲把南京锁塞进白色恤里,听到这话不禁挑眉,“在你眼里酒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蕾拉一边绑马尾一边咯咯的笑,般的嗓音令人颇感愉悦,“脱衣舞娘,陪酒兔女郎,穿比基尼跳钢管舞的性感女人,哈哈哈哈!”
————说出来的话却让车里四个男人同时嘴角抽搐。
推门便看到一座看上去随时会断裂垮掉的木桥,铁锁扶手上布满了白色蛛丝,桥下是翻着寒气的深红色水池,里面漂浮着坛装酒和骷髅头,还有作挣扎向上爬的骨架。周围墙壁雕刻着恐怖狰狞的般若,血盆大口里燃烧着蜡烛,昏暗的灯光下,众人脸色发白心翼翼的走过木桥,碰也不敢碰一下布满蛛丝的铁索扶手。
竹双手死死抓着莲的皮衣一角,紧张的直冒冷汗,左看右看,生怕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脚下软塌塌的感觉已经足够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