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忧欢回房间后,时骄阳坐到陆冉身边,小声问道:“妈,我怎么感觉唐忧欢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放在以前,唐忧欢绝对不敢跟陆冉顶嘴,更不要说拒绝她。
“她今天看着是有些不对,不过也未必就是她变了,说不定……是咱们这些年都被她骗了。”
“您的意思是,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我们面前演戏?”时骄阳有些不敢相信:“这要是真的,那她也太能装,太能忍了吧?”
陆冉冷笑:“她再能装,现在不也装不下去了?”
时骄阳似懂非懂:“妈的意思是,唐忧欢是猜到我们打算退婚,才不再跟我们装了?”她顿了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冉没说话,端起茶杯浅抿了几口,才重新开口:“你给应家打个电话,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骄阳刚要说话,陆冉又补充:“别问应可儿,直接问应建堂。”
时骄阳撇了撇嘴:“知道了。”
她磨磨蹭蹭拿起电话,拨到应家,接电话的是应可儿:“骄阳,你找我有事吗?”
“可儿,应伯伯在吗?我想问他点事。”
“我爸?他在楼上,你等等我给你转过去……不过骄阳,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非要问我爸呀?”
时骄阳随口敷衍:“是我妈让我问的,回头再跟你说。”
很快,电话转到了应家书房。
应建堂在那头笑呵呵问道:“时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应伯伯,昨晚我大哥跟唐忧欢在应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我大哥被下药了?还有唐忧欢……”
应建堂的笑僵在脸上。
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正常:“说起这事,我正准备给时夫人打电话来请罪呢!昨晚时大少确实被下药的,下药的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是我们家里的一个女仆。”
“不过时大小姐放心,这女仆我已经处理了,回头我再找个时间亲自来时家赔罪!”
“女仆?”时骄阳满脸惊疑:“可儿不是说……”
“可儿年纪小,昨天又跟唐小姐闹了点不愉快,所以才误会了唐小姐,我已经严厉教训过她了。”
怎么会是这样……
时骄阳放下电话,仍旧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反倒是陆冉面色平静,仿佛早就有所预料:“那丫头敢光明正大回来,说明她心里肯定是有几分把握的。骄阳,你以后也得动动脑子,什么话能信,什么话不能信,你都得掂量掂量。”
时骄阳被陆冉这么一说,心里十分不舒服:“妈,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
陆冉没接话,反而端起茶几上刚洗的葡萄递给她:“你把这盘葡萄给唐忧欢端过去,跟她道个歉……”
时骄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歉?你要我跟那个野丫头道歉?妈,你疯了吗?!”
“你看我像是疯了的样子吗?”
陆冉压低了声音,在时骄阳耳边轻声道:“如果你想不再见到那丫头,就好好听妈的话……妈向你保证,后天生日宴她会哭着离开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