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怎么了？”方智及时扶住了他。

徐应秋茫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直到莫九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公子，主上受伤，莫九离开片刻，请公子自行小心！”

鬼魂也能受伤？徐应秋怔了怔，刚想问话，一个黑影飞快消失在视野里。

徐应秋只好闭上了嘴，却发现方智看着莫九离去的方向，神情讶异。

徐应秋一怔：“你能看见？”

他早有怀疑，从方智的细微神情可看出，他是能看见的，这是为什么？

徐应秋心情有些微妙。

方智沉默片刻，索性点点头。

“找个地方一起吃饭吧？”

徐应秋笑着说：“好啊，你说故事我请客。”

方智略略无奈，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切。

这家餐厅舒适清静，菜品也了得，只价格略贵，平时来往的学生不多，大多是些小资来消费。

“让你破费了。”方智拿起湿巾拭手。

“客气。”徐应秋拿起杯子抿了口水。

方智抬头看向窗外，眼里闪烁着光芒：“在我出生起，就和别人不太一样，我妈说，我小时候总是无缘无故笑，几乎很少哭。反倒三四岁以后，常常哭得停不下来。”

他自嘲地笑笑：“那是因为，我开始懂得什么叫害怕。它们很多，非常多，甚至不太喜欢别人接近我，和我玩闹相处的孩子总是会出点小意外，大人们都认为是我太调皮了，即便努力辩解，诠释它们的存在，也无济于事，谁会相信一个调皮孩子说的话。”

“说得久了，亲人好友也开始觉得我精神不正常，只有我妈妈没放弃我，她不仅愿意相信我，还带我去见了不少大师，即便这些大师十有八九都是骗子，再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和尚，算是彻底解决了我的困扰。”

说到这，方智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说我的体质有异，八字天干全阴，出生那会因为脐带绕颈，短暂出现过呼吸停顿的现象，可以说是在鬼门关溜了一圈，虽然被救活了，但也已经跟常人不太一样，它们喜欢接近我，不过是因为我的体质适合养魂，呆的时间久了，它们的魂体会愈加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