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活生生地痛苦啊。
他干吗要死回来?留在外面就行了啊。郴海市又不需要他维持世界和平,但是国外的人需要。
到家的时候又很晚了。
陆沉星点着蚊香盘,用冷水冲了澡,搬来板凳坐在露台的水池边洗衣服。卫生间太,洗衣机就安置在露台上。夏天的衣服,她都手洗,如此可省电省水。
她缩着肩,脑子里空白到只有水盆里的衣服在晃动。
她不愿意去想明天到电台后海格儿会怎么针对她,她也不愿意想薄家人又会怎么质问她。生活对她太刻薄了,她这几年喘气都觉得是奢侈。
一盆水用完,她端去卫生间倒进桶里,可以冲马桶。
接连几次,又出了一身汗。
把内衣用夹子夹好挂上晾衣杆时,她发现隔壁的阳台亮起了灯。
有人住进来了?
那房子也有人租了呀?
也是生活困顿的人物吧?
她出了会儿神,转过头继续晾衣服。过会儿再录几条广商的广告,再与录广播剧的站联系一下,给自己找找后路好了。
淡淡的烟草味从隔壁的阳台顺着风往她这边飘,大夏天的,她也没关窗子,一转头,就与站在对面的人眼神撞了个正着。
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撑在栏杆上。和她对视了片刻,转过头,双眸微眯着,看着远山。
薄非霆可能吃错了药?
陆沉星错愕地看着穿着笔挺的薄非霆,他跑她隔壁站着当树吗?那房子怎么配得上他这样高贵的大人物?
“你有毛病。”她拧拧眉,放下窗帘,关紧窗子。
白天折腾得她想死,晚上还跑到她隔壁来,薄非霆他是真想杀了她啊!
她扑倒在床上,气呼呼地打开从酒店经理那里夺来的手机,把手机号一个一个地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