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地绿,一传令兵骑马至一少年将军旁,大声喊道:“将军,我军已至瀚海,方圆百里已无匈奴栖息的部落。”少年将军道:“传令大军,就地补充水源。”瀚海(沙漠别称或曰即今俄罗斯贝加尔湖)。少年将军骑马到瀚海边下马,取出水囊,水囊中仅余不到一口的清水,少年将军将水囊放在一旁,整个人走向湖边,双手捧着一捧一捧的湖水送入口中,连喝了七八捧水,然后整个人坐在了岸边,像是思索着什么,口中喃喃道:“该回去了,从匈奴手中抢过来的牛羊肉干所剩也不多了!”少年将军就这样看着自己手底下将士取出自己的水囊补充着自己的清水,他眯着眼难的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翌日,大军开拔。几日后军中出现大量腹泻的士兵和战马,少年将军吩咐将生病的士兵和战马隔离。数日后,虽然疫病停止蔓延了,生病的士兵也多有好转。但少年将军同样病倒了,但少年将军为了不影响大军的军心,毅然带着病体每日急速行军,也许是少年将军年轻,他硬是顶了过来。同年回师长安,加官大司马封狼居胥。但回都城后,少年将军身体每况愈下,一年后病逝,年仅二十四岁(虚岁)。陪葬茂陵。谥封“景桓侯”。
“静夜不能寐,耳听众禽鸣。大城育狐兔,高墉多鸟声。坏宇何寥廓,宿屋邪草生。中心感时物,抚剑下前庭。翔佯於阶际,景星一何明。仰首观灵宿,北辰奋休荣。哀彼失群燕,丧偶独茕茕。单心谁与侣,造房熟与成。徒然喟有和,悲惨伤人情。余情偏易感,怀罔增愤盈。吐吟音不彻,泣涕沾罗缨。”只见月色下身着锦衣狐裘的青年此时面色苍白两颊隐有泪痕,他痛苦的咳嗽了两下,取出丝绢手帕掩住口鼻,一抹腥红已经染红了手帕,他迅速擦干血渍将手帕放入袖中。青年回想过往,十七岁时其母被其父赐死,战战兢兢的过了五年,一纸诏书登上帝位。即位之时,四大辅臣独断专权,青年藉由战事多次将曹休、曹真与司马懿调往边境,令其停留都城的时间十分有限,有效降低了三人对中央朝政的影响力。而曹休与曹真也在频繁的战事调度中于太和二年和太和五年相继去世。四位辅政大臣仅剩陈群一人未出都城,但并未掌握军权,因而对青年的权力影响有限。通过以上策略,青年巧妙地将四位辅政大臣中实力最强的三人调离中央,成功收揽权柄掌握大权。青年渐渐感觉到心力有些交瘁,长期制衡各方势力,而青年十七时又经历了生母赐死的大悲。这几年来都是靠着药物勉强支撑,他自己已经感觉到时日无多,一阵悲凉涌入心底。翌日,风寒入体,卧病不起。急招太尉司马懿、大将军曹爽入宫。青年拉着司马懿的手嘱咐其与大将军曹爽共同辅佐齐王曹芳,司马懿恸哭,连连磕头,答应了青年托付的嘱咐。青年又望向了花甲之年的司马懿与尚处于而立之年的曹爽,一阵皱眉,便让他二人退下。当日,青年驾崩于洛阳宫嘉福殿,年仅三十六岁。正月二十七日,葬于高平陵。
大业四年,隋炀帝诏发河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于河,北通涿郡。大业六年,董家村,河北诸郡下一个百余人村落,其村十室九空,现仅二十余人,六十以上老者七人,剩余皆十二以下孩童。董秦,今年满十一,其父母两年前应诏开通永济渠,突发大水,身陷洪流双双离世。这月隋炀帝新诏,河北诸郡年满十一岁孩童皆要服民役,征调修渠。数月后,山洪暴发,开山碎石,碎石击中董秦头部,当场毙命。
王磊,中华国1984年出生,一般普通家庭。06年燕京大学毕业,毕业后入职某汽车零部件公司负责新产品开发及采购。13年与同事徐某合伙创建星宇汽车零部件加工有限公司,公司逐渐走上正轨,事业蒸蒸日上。18年合伙人徐某突然卷款潜逃国外,事后方知,徐某有钱后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因为赌球欠下几千万的债务,后与财务经理私通卷款潜逃。王磊尝试救活公司,抵押房产借下千万高利贷,然而公司漏洞太大,已经无力回天,最终他把一个和他合作了八年客户的货物通过黑市卖掉,而这三千万的货款他交给了他的发小,让他用这笔钱在另外一个城市购买了房产,并照顾他的父母及妻子。交代完后事,吃下了大量安眠药离世。离世后,父母及妻子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内心煎熬之下,相隔数日后相继自杀。
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我的意识仿佛突然苏醒了一般,再也不是像看幻灯片一样的经历着我的前世,我的意识开始颤抖,开始苏醒。父母、妻子还有我相继自杀产生的怨念慢慢的汇聚,我看着那滔天怨气汇集到一起,突然往一博物馆的方向奔去,我苏醒的意念跟着这个滔天怨气进入了博物馆。我一阵惊愕,我看见了那把刀,那把我仅仅穿越几日天天握在手中的战刀,是赵括的战刀,战刀迅速的吸收着奔涌而来的怨气,当吸收完最后一缕怨气后,战刀剧烈的颤抖,一阵黑光划过,我被吸入了黑光划破的裂痕之中。再次看见的画面就是一群将领围着赵括异常着急。而我就在一旁同样再一次的经历赵括的人生,战场厮杀,最后突围,最后所中埋伏身中数箭,但唯一的不同,我却能看见挡在我身前的赵宁,当时他身上插满了箭矢,已经断气,原来当时我靠在他背上未倒,竟然是他前半身已经插满了箭矢,是箭矢顶住了地面让他身体未倒。看到这个画面,我的精神又开始剧烈的颤抖,视乎我只要再用把力就可以撕碎这片空间。突然天空中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历经红尘,固守本心!”我赶快压住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心中默默的感谢了一句血尊者,辛亏有他提醒。后面我看着白起叫人将我、赵宁以及现场十几名亲卫的尸体都放入几个木质的推车上,将箭矢都拔了出来,然后盖上草席慢慢的推入一处高峰,再把草席掀开。白起命人向赵军大喊:“赵括已死,速度投降!”而赵军看见我的尸身,逐渐放弃了抵抗。
数日后,赵军全部降军被秦军统一安排在一个低洼处山谷,山谷四面环山。临近半夜,秦军用战车拖来巨石堵住出口后,安排秦军主力守住出口,其余秦军则被安排在四面山顶,弓箭手对山底一阵乱射,还有秦兵将山上巨石往山底推下来,无数的赵军降卒在睡梦中被乱箭射死或被巨石砸死。血流成河,哀嚎声直破天际,就这样持续到黎明,哀嚎声已经寥寥无几。白起命人将我、赵宁及十几名亲卫的尸体也带入谷中与赵军一起掩埋,并叫秦军打扫山底,挨个尸体均是补上数剑然后进行掩埋。秦军挖平了数座山峰才将山谷掩埋,但山谷中的血腥气却久久无法消散,坑杀处离交战处也不远,两处共埋葬了秦赵近七十五万人的性命。夜晚时分血光冲天,阴风如鬼哭狼嚎。而我则看见我尸体旁的战刀完全被血液浸泡,慢慢四周的血腥气都往此处汇集,战刀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变成一滴巨大的血滴,再往后发展,血滴几乎将四周的血腥气全部吸入了进来,吸入的血腥气越多反而血滴变的越来越小。赵军降卒被坑杀第七日晚,阴风呼啸,怨气直冲天际,夹杂着巨大怨气的阴风仿佛要将天地割碎。轰!轰!轰!天空中一道惊雷划过,直接劈上阴风,前面几道阴风已被惊雷劈的无影无踪。突然异像突生,一道巨大的黑色龙卷风呼啸而成,而那滴吸纳七十五万军魂血气的血滴成了这黑色龙卷风的风眼,龙卷风越刮越猛烈,风眼处空间已经产生了破裂,慢慢的变成巨大的黑洞。而此时天空中电闪雷鸣,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紫色雷龙,雷龙怒吼着朝黑色龙卷风撞去,紫色的雷光彻底照亮天际,变的如白昼一般。紫色雷龙被黑色龙卷风彻底撕碎,但龙卷风也像使出了最后的力气而消散,最终天地归于平静。黑光一闪,被龙卷风撕开的黑洞最后一刻将那滴血液吸入黑洞之中而黑洞也随之消失。
空间碎裂,一滴红血液体滴入血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