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在轰鸣,这不可能,我给他做过手术,给他打过试剂,这不可能都是假的。
白哥不由分说拉起我来,“你跟我走出去最少得两个时,再不走天就要亮了,快走。”
我失魂落魄的跟着白哥身后走了起来,夜晚的校园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快要腐烂的同学在角落里游荡。
科技大楼的神秘屋里面爆发出恐怖的叫声,院长和sil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屋子里面是一个大型的冷冻柜,那里还躺着一具完整的女孩尸体。
白哥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也慢跑了起来。这时身后传来了sil的呼喊:“伊,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听得出sil的焦急,但我记得白哥的嘱托只是闭着嘴不说话。白哥的速度更快了,我只有加快速度跟着奔跑。
院长的声音好像就在我耳边,甚至有冰冷的吹气声:“伊,你女朋友还在三楼那间屋子里呢?你不去看看她吗?”
我脑中突然停顿,我就知道那个屋子有问题,我曾多次听到那里面有个女孩叫着我的名字。
这时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孩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伊,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我是不是要错过你了?”
我停下了脚步,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我知道她是谁,她在我的记忆深处牢牢地存活着。
她叫苏珊娜,我永远无法掌控的女朋友,准确的说是前女友。
用大家的时间标准来说吧,四年前她跟我提出分手,并且很快的跟sil走在了一起。苏珊娜是个善于把握男人心思的女孩,平时她就活跃在各个老师和师兄身边。其实我是吃醋的,但是我不会说出来,也不会表现出来。
那天我做实验的时候听门外有人声说苏珊娜昨晚没回来,跟师兄出去唱了一夜。那时我已经决定分手,但是这个消息最终还是被她抢先一步,她推开0的门跟我说:“伊,我们分手吧。”
其实男女恋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仅仅如此是不足以打垮我的。只是那时我的家里也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父母离婚了。我当时垂头丧气,只想回寝室倒头大睡一场,等我起来一切都重新开始。可是回到寝室我接到了电话,迎来了我的指导老师劈头盖脸的训斥。他说我的实验进度太慢了,要延迟我的毕业。
这三件事好像故意挤在一起呈现给我,我抬起头对着老天笑了笑,你是要作死我啊,好,我满足你。
那天我回到0反锁了门,默默的看着苏珊娜的照片打开了二氧化碳的气阀,就在我将死之际门外涌进了白色的烟雾,爆炸随之而来。
所以我并不恨冬,我本来就是要死的,最后活下来了也同时让我忘记了那些烦恼。我想既然命运让我忘记那些烦恼那就是天意,我抬头看一眼老天:我现在就重新活给你看。
我知道我不需要再自寻烦恼,好在冬早就死了,我也没有了牵挂。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颠三倒四,我只当这是一场梦吧。也许这些年来我一直是用自己的身体做的实验,看来以后还要治疗一下我的多重人格。
白哥放慢了脚步但一直走着,我看着他的背影已经有点远了。这一次面对我的前女友我没有回头也没有搭话,只是追着白哥的背影继续奔跑。背后sil和院长还有苏珊娜不停地说着什么,但是我捂住了耳朵拼命地奔跑着。我终于看到了校门,我走上了四年来没有踏上的大路。
院长和sil阴沉着脸停了下来,苏珊娜也停下脚步。她冰冷的脸孔保存的十分完整,她是院长的白鼠,实验着如何让身体不腐不怕光。她恶狠狠的看着我离去,突然转身却又展开笑颜:“我们还没有失败,地下室还有一个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