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说了,你们缘分已尽,你自去做你的驸马吧,她不会纠缠于你。她和你夫妻一场,望你不要告发或者攻打山寨就行。”辰风说完,略一抱拳,窜窗而出。
李恒望着左右晃动的窗户,气的想摔了这水晶雁,但高高举起的手却怎么也摔不下去,是呀,以她那般激烈的性子,怎么可能为妾?哪怕只是暂时的,她也不会同意的。她放自己走,原本就存了分离的心思。枉费自己处心积虑谋算,只为能娶到她,可人家根本就没想嫁他。傻呀,李恒,你好傻,心撕裂般的疼,但却说不出一个字,原来痴心错付是这种滋味,一时间哭笑不得,心里怒意无处发泄,直接一拳捶在了书桌,狠狠捶打几下,顿时鲜血直流
皇宫中,永晨殿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跪着回话,永世公主端坐玉桌前,把玩着一颗夜明珠。夜明珠色泽清幽,照的永世脸色也清幽幽的,看着直犯凉意。
“哦,那个人就说了这些?驸马反应呢?”夜明珠在指间转动。
“驸马很是愤怒,伤了自己的手。”
“好了,你下去吧,派人跟着那个送信的,摸清那个女人的底细。”哼,敢捷足先登抢她永世看上的男人,那就该不得好死。一个下贱贫女而已,早晚她都会收拾了她,父皇让驸马娶她为妾,那也得她有命活着,她的驸马,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三月初一,黄道吉日
永世公主大婚,圣上高兴,大开筵席。文武百官争相来贺。永世与驸马结百年之好,三日后,公主回宫,向圣上请旨,升翰林院修撰李恒为吏部侍郎,官拜三品。十五日后,吏部侍郎李恒弹劾首辅大臣高炳治家不严,纵子行凶,欺压良善,并罗列了二十条实证,圣上大怒,将高炳之子高威削官去爵,流放兰州,怒斥了当朝首辅高炳,却并未深加责罚。高家受罚不过两日,宫内娴妃高氏却于两日后受封贵妃,风头一时更甚从前。
朝堂之上,李恒与高炳却是明着对立了,众人见圣上刚流放了高威,转头就给高氏晋封贵妃,这不明摆着偏向了高家么,李恒虽是驸马,有永世公主撑腰,但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又岂能凭一己之力撼动高家这颗大树?很多势利小人纷纷倒向了高家,一部分则中庸起来,李恒现在在朝堂上已是孤立无援。
公主府上,李恒正在书房中看文书,想着近日来的处境,不禁叹气,只怪自己太过冲动,不该贸然行事。可是不扳倒高炳,通过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一个侍郎也查不到一州知府的头上。到底还是报仇心切了些,正待起身,门外却传来敲门声。“进来。”李恒朗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