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不高兴,请人就请人呗,搞得跟监视似的,明面上表现的多么尊敬月初,说白了就是他有利用价值,他们这些正派人士加在一起也不是老变态的对手,所以必须由他冲锋陷阵,这场硬仗才有扳回一局的底气。
可是凭什么要让她的月初去冒险?她一百个不愿意,那老变态她只见过一次,但终生她也不想再见第二次,想想都瘆得慌。
她很自私,不期望他扬名立万,也不期盼他蜚声海外,就平平常常的待在她身边,陪她渔樵江渚秋月春风,足矣。
“小乖乖,我想吃你边上的那个菜,你喂给我好不好?”
“嗯,好。”他夹了一块冬菇焖笋,“来,张嘴,啊——”
这俩臭不要脸的又开始新一轮的甜蜜暴击了,她用眼刀剜着重华,后者依旧我行我素,半点不受影响,二人相互喂食,端的是琴瑟和鸣。
巫鸾一把拽过三十四,满眼警惕的盯着她,“你都已经有夫婿了,却还处心积虑诱骗我师兄,意欲何为?”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女人都是一个情场老手,把三十四收拾的服服帖帖,沉浸在她编织的美梦里无法自拔,关键人家十分有本钱,实力雄厚,看那媚态含春的模样,凤眼波光流转间风情万千。
作为一个人,巫鸾不得不对她的美貌给予肯定,但作为一个女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想她在大山里好歹也是山花级别的人物,但跟她放在一块儿,立刻就被比没了,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天悬地隔。
这种人神共愤的存在,简直就是上天故意派来惩罚平凡无奇的人类的,她愈看愈不顺眼。
“那门婚事我从未承认过,和他拜堂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丫鬟,既如此,我何来的夫婿?”
她含情脉脉的眸深深的望进他的眼,“小乖乖,你可不要误会哟,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他略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头上的羊脂白玉发簪跃入眼帘,一看就是不属于寻常人家的贵重物品,巫鸾伸手一摘,“这是哪来的?”
“这个不是我的。”他接过来,仔细一想就明白了,“重华,是你……”
她的唇畔漾起一抹绚烂笑意,仓促而惊艳,像鱼跃水面尾部惊起的一涟浪花,“给你的定情信物,收好。”
“我原来的荆钗呢?”
“在这儿。”她从袖中抽出那支表面磨得光亮的旧木簪,“正所谓礼尚往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他垂首看她,“可是这样我总感觉亏欠了你。”
她微微仰头轻轻啄吻了他一下,“就用这个来偿还吧。”
巫鸾瞄了眼她笑开的唇角,粉雕细琢的腮边,一抹奸诈正悬其上,两相衬托色若春晓,她口气凉凉,“大姐,请考虑一下旁人的感受可以吗?”
他忽然灵光乍闪,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这块玉佩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现在我把它转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