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卢碧杰一把紧紧地握住夏泰毅得手,笑眯眯的说道:“夏老板,你们多保重,我们现在就走。”卢碧杰说完才松开手,随即和卢娟娟带领那些游击队队员们离开夏家客栈,朝宛家商铺快步走去。

梅子带领日军赶到夏家客栈,那些日军从大卡车上面一跳下来。梅子就对他们高声大嗓的吩咐道:“快,快快。给我把这里包围起来。”于是那些日军就把夏家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梅子和薛八诺,还有葛党武,还有一些日军一进入夏家客栈大厅里,范甘娟就快步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薛队长,太君,是你们了。你们今天怎么一起来我这里了?你们是要在大厅里吃饭呢,还是去包间了?”

薛八诺和葛党武低下头,不敢正视范甘娟一眼。梅子一把紧紧地揪住范甘娟的衣领,气愤愤的嚷道:“你们这家客栈就是游击队联络的地方,是不是啊?”

范甘娟镇定自若的问道:“太君,你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我们只是开客栈的,是做正经生意的生意人,我们哪里是什么游击队啊,再说了,来我这里都是吃饭的客人,哪里是什么游击队的联络点了?我可没有那个胆量收留什么游击队。”

大厅里的客人一看见日本兵来了,都站起身来要往外走去。梅子随即气愤愤的嚷道:“你们给我拦住他们,谁都不许离开这里。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坐下。”于是那几个日本兵就端着枪站在大门口,那些刚刚站起身来的客人又一个个在原先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夏泰毅进入大厅里,快步走到梅子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太君,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夏泰毅,你有什么话来问我好了。”

梅子这才松开手,快步走到夏泰毅的面前,冷生生的嚷道:“你们放着正当生意不做;你们放着正当的良民不做,专门做违背大日本帝国利益的事情。我看你们俩是活的不耐烦了,想死啦死啦地。”

“太君,太君,你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我们怎么就不是良民了?我们怎么不做正当生意了?”

“那我问你,是不是有一个人经常来你这里?”

“太君,来我这里的人多的去了。他们来我这里无非就是吃饭喝酒,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了。”

“那他们就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

“他们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看,他们来我这里吃饭的客人,独自一人的很少,大多数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搭伴而来的,而且一坐下来就边吃边喝边聊,你说我们怎么好意思去听别人在聊些什么呢?也没有那个权力不让他们说话,是吧?”

“夏老板,你就给我装。我问你,是不是有一个人,经常跟你们后院一个劈柴火的人接触过。”

“太君,我们后院的的确确有一个劈柴火的人。”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带我们去找那个人去。”

“可是那个人已经走了,走了好些天了。他是说我们给他的工钱太少,不想干了,就离开了。”

“离开了,他去哪儿啦?”

“他就是我们客栈里的一个伙计,他要去哪儿,我们管得着吗?再说了,一个劈柴火的伙计要离开这里,我们也没有那个闲心去问了。我们哪里知道他去哪儿了。”

“既然你们知道那个人心怀不轨,为什么不向我们大日本皇军报告?”

“这……这……”夏泰毅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范甘娟继续笑眯眯的说道:“太君你有所不知,他们三个人每次都是一起来的,而且一来就让我给他们准备包间,他们三个人就去厨房点菜,谁知道那个人会去后院,跟一个劈柴火的伙计接触啊?就……就没有向你们报告。”

薛八诺这才轻声细语的说道:“是,是是。我们每次来的时候,那个人就说要我们去厨房检查卫生,我们就去了,哪知道他切在后院跟一个劈柴火的伙计勾搭上了。”

梅子听了薛八诺的话,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才对那些士兵们高声大嗓的吩咐道:“你们给我把这个老板娘带走。”于是那几个日本兵就前来抓老板娘,夏泰毅随即跪在梅子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太君,太君,你们不能这样啊。你们可不能随随便便抓人了。我们可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了,也没有做对不起皇军的事情了,你们可不能胡乱抓人了。”

梅子对着夏泰毅的肩膀上就是狠狠地一脚踢了过去,夏泰毅随即歪倒在地上,梅子就朝大门口快步走去,夏泰毅站起身来,在后面一边往外跑,一边一个劲的叫喊道:“太君,太君,你们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抓人了。”可是梅子已经进入驾驶室里去了吗,那些日军就押着范甘娟走了。

一个伙计快步走到夏泰毅的身边,轻声细语的问道:“夏老板,日军把老板娘抓走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啦?”

夏泰毅镇定自若的回答道:“这件事情用不着你们来操心,你们该干嘛还的干嘛,救人的事情由我来做好了。”

熊克典在前面走着,看见后面一个叫花子紧追不舍,熊克典就加快了步伐,那个叫花子在后面是健步如飞,熊克典就拐进一条小巷子里,他望了望房顶,随即一步撂倒房顶上。

冯佳文紧随其后进入那条小巷子里。他在小巷子里没有看见人,就东张西望起来。熊克典从房顶上一步跳下来,站在冯佳文的后背,笑眯眯的说道:“你是在找我吗?”

冯佳文一听见有人从房顶上跳下来,就转过身来,冷生生的说道:“果然是你,我们俩见个面。你可知道,只要我看一眼的任何东西都逃脱不了我的眼睛,你也是一样。”

“是,是是。我也一样。我不仅仅见过你,还听说过你,你就是警察局的探长冯佳文,是吧?”

“不错,我就是警察局的探长冯佳文。”

“而且,我还听说过,你是东北人,九一八事变以后,孤身一人来到这当阳城,而且已经十几年没有回过东北老家了。我没有说错吧?”

“这只能说明,我估计的不错,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凭你。”

“就凭我,一个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你还想跑吗?”

“我估计的也不错,你就是日本人。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好,你也不要太自信了,我告诉你,我也不是等闲之辈。看来,今天我们俩是谁都别想离开这里,进入既然这样,那我们俩就一决高下,看看究竟鹿死谁手。”熊克典说完就往回退了几步,拉开了格斗势,冯佳文用手里的木棍子做武器,于是他们俩就打斗起来了。

卢娟娟他们一到宛家商铺就进入屋子里,宛佳秀疑惑不解的问道:“卢娟娟,你们怎么来我这里来了?”于是卢娟娟就把夏泰毅对他们所说的话对宛佳秀大致上讲述一遍后,宛佳秀不禁冷生生的嚷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卢碧杰则镇定自若的说道:“我们是从夏家客栈后门出来的,应该没有人知道,而且我们一路过来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这里应该说是安全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要做好战斗准备。准备随时离开这里。”

宛佳秀随即笑眯眯的说道:“好。我们现在就把枪放在我们顺手的地方,一旦日本鬼子来了,就给他们拼了,但是我们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鲁莽行事,大家伙都记住了吗?”大家伙点点头就走开了。

熊克典和冯佳文是打斗的难分难解,他们俩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吗,谁也没有胜过谁。他们俩从地面上打到房顶上,又从房顶上打到地面上,也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打斗了多少个回合,这是他们俩都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冯佳文手里的木棍子已经被打折了,只有很短一截拿在手里,退到墙角边上直喘气,熊克典已经看出来了,冯佳文已经累的不行了,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他看见地面上还有一短截吗木棍子,就猛的从地面上捡了起来,然后直起腰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冯佳文脸颊上扔了过去,冯佳文随即用手拿着的那截木棍子一挡,就遮住了自己的视线,熊克典随即蹬下身来,猛地又站起身来,将抓在手掌心里的一把土朝冯佳文的眼睛扔了过去,冯佳文随即用一双手挡住了自己的脸颊。熊克典随即飞起一脚,就朝冯佳文踢了过去,一把夺过冯佳文手里的木棍子,朝着冯佳文额头上就是狠狠地一棍子,冯佳文的额头上随即血流如注,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熊克典岂肯罢休,抡起手里的木棍子,朝着冯佳文脸颊上就是狠狠地一棍子,冯佳文的牙齿被打掉了,一颗颗掉在地面上。熊克典抡起木棍子朝着冯佳文肚腹上就是一棍子直戳了过去,那根木棍子就戳进冯佳文的胸膛里去了,冯佳文一只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的后背靠着墙壁才没有倒下去。熊克典则笑眯眯的说道:“冯探长,你说你当一个警察局的探长该多好啊,可惜呀可惜,你不是一个中国人,而是一个日本人,就凭你的身手,我们俩做一个搭档该多好啊。可惜呀可惜,我们俩生不逢时,恰恰生长在两个水火不相容的国家里。”熊克典说完就对着冯佳文的脚跟一脚扫了过去,冯佳文就倒在地上去了,熊克典就大摇大摆的走开了。

梅子押着范甘娟回到日军司令部,那些士兵们就把范甘娟押进大牢里去了,梅子则进入田中的办公室里,将他在皇协军军营里,以及夏家客栈里的事情,向田中详详细细讲述一遍后,田中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才冷生生的问道:“梅子,你觉得那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下一步该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

“那个人神出鬼没。不过这件事情倒是给我们提了个醒,那个人躲藏在皇协军军营里,那么他的同伙一定离皇协军军营不远。他们会不会像他一样,躲藏在便衣队,或者是警察局里呢?”

“你的意思是……”

“对,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要对便衣队和警察局来一个全面清查。”

“那你现在就约上丰田,让他助你一臂之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