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在荣德坤的陪同下进入客厅里,丰田端坐在椅子上,荣德坤站在丰田的身边,丰田冷生生的问道:“你们家昨天来贼了?家里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吗?”
“回太君的话,我们家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看来他们是冲着我们大日本皇军来的,我倒要问问你,外人是怎么知道在你们家驻扎有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士兵,还有,你的大门非常的坚固,而且院子墙这么高,院子里还喂养了三只狗,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要是没有人给他们打开大门,他们是进不来的。因此我怀疑,你们家有内鬼。就是那个内鬼放他们进来的。我现在要你把这里所有人都集合起来,我要一一审问。你的明白?”
“太君,我明白。梅管家,你现在就出去,不家里的人都集合在院子里,听候太君的问话。”
“是。”梅海勋说完就转过身出去了。
荣德坤家里的人一个个站在院子里,他们在凶神恶煞搬日本兵的面前是镇定自若,丰田的一双眼睛扫视每一个人,只见那位开门老爷爷的一双腿直打颤,额头上不禁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了。
丰田快步走到那位老大爷的面前,掏出手巾替那位老爷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即笑嘻嘻的问道:“老爷爷,你这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吗?”
那位老爷爷随即语无伦次的回答道:“太君,我……我没有哪儿不舒服。是,是是,我的的确确有点不舒服。”
“那你是有点不舒服呢,还是哪儿都不舒服啊?”
“我……我没有哪儿不舒服。”
丰田随即改变口气,恶狠狠的嚷道:“老头子,昨天半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肯定知道,你现在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丰田说完就拔出手枪来,顶在那位老爷爷的额头上,再一次气愤不已的嚷道:“你要实话实说,要是你敢欺骗我的话,你就去那边伺候他们去。”
那位老爷爷双腿一软就跪在丰田的面前,苦苦哀求道:“我说,我全说还不行吗。”于是那位老爷爷就把昨天深更半夜所发生的事情,对丰田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后,丰田怒视着荣德坤,荣德坤低着头站在那里是一动也不动,不禁掏出手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
丰田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对那些家丁冷生生的吩咐道:“你们给我把我们大日本帝国勇士的尸体抬到大门口的大卡车上去。”于是那些家丁就两个一组,将那些日本兵的尸体一个不剩的抬到大门口的大卡车上去了,随后大卡车就开走了。
待日本兵一离开,那位开门老大爷就跪在荣德坤的面前,苦苦哀求道:“老爷,我是没办法才说出来的呀。那些日本兵实在是太可怕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了。”
荣德坤没有理睬那位开门老大爷的,而是用手里的拐杖指着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丁,冷生生的问道:“我让你去找少爷,你怎么去把日本兵给找来了呢?你不知道这些日本鬼子有多厉害吗?”
“老爷,这不能怨我呀。”
“不怨你,那怨我啰。”
“老爷,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家丁这才把他去县政府找县长的事情经过吗,对大家伙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丰田一回到当阳城就进入日军司令部,将荣德坤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如实禀报给了田中以后,田中冷生生的问道:“哦,还有这等事?梅子,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我倒是觉得事情有一些蹊跷,既然他们说他们是当阳县游击队,住在河溶镇,那边没有我们的军队,他们干嘛还要穿上我们的军服啊?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在撒谎。而是混进当阳城来了。至于他们究竟是一些什么人,我肯定知道一个人,就是那个经常给我打交道的那个人也在其中。”
田中听了梅子的话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梅子,你分析的对。他们穿着我们士兵的军服已经混进当阳城了,他们总是做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丰田君,你一定要加强搜捕力度,就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梅子,你也要跟武藤,还有松井好好商量商量。尽快找出那个人的藏身之处,然后将他碎尸万段。还要和玉泉寺里的主持方丈多接触,尽快搞清楚,玉泉寺里的宝物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丰田和梅子听了田中的话,几乎同时“是的”应了了一声就转过身出去了。
丰田和梅子一走出田中的办公室,丰田就冷生生的问道:“他们穿着我们的军服,混在我们的士兵当中,我们每一天都有士兵失踪。大街上到处都是我们的士兵,我们该如何下手啊。总不能把所有的士兵都叫到一起来吧?”
梅子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突然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丰田君,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吗,那个人总是独来独往,要是我们看见独自一人,行走在大街上的日本兵,就是他无疑了。”
“嗯,你说得对,我们的身边总是成群结队的行走在大街小巷里。绝不会独自一人采取什么行动的,现在我还要加上一句,六个人行走在一起的日本兵,都是有怀疑的,我们只有盯上这两种人就可以万无一失的抓住那个人了,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再狡猾的狐狸,也不可能逃出猎人的眼睛。”
丰田带领一批日本兵气势汹汹的闯入县政府,荣武楠一听说日本兵来了,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切在房门口遇见了丰田,随即点头哈腰的问道:“太君,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县政府检查工作啊?”
丰田什么话也没有说,气冲冲的进入荣武楠的办公室里,荣武楠紧随其后的进去后,再一次笑眯眯的说道:“太君,你请坐。”
令荣武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丰田突然转过身来,拔出腰间的指挥刀,架在荣武楠的脖子上,荣武楠随即摆摆手,苦苦哀求道:“太君,太君,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我可是田中司令官亲自任命的县长啊。我对你们大日本皇军,那可是忠心耿耿了。”
“荣县长,你知不知道,我们驻扎在你们家的日本兵,一个不留的,全部被游击队给杀死了?”
荣武楠一听此话,双膝一软就跪在丰田的面前,一双手抱着丰田的大腿,再一次苦苦哀求道:“太君,丰田太君,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抓捕凶手,严惩不贷。还请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一旦抓到凶手就交给你,任凭你是杀是刮。”
丰田慢慢的把指挥刀收了起来,继续冷生生的问道:“荣县长,你可知道,杀死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可是驻扎在河溶镇的游击队。请问,你有什么办法给我抓到凶手啊?”
“河溶镇,他们住在河溶镇。太君,我现在就命令皇协军,还有便衣队全力清剿驻扎在河溶镇的游击队。就算是错杀一万,也绝不会放走一个可疑嫌疑人。”
“好,好好。不过呢,我今天来,没有打算让你去给我抓什么凶手。你想啊,我的士兵是为了保护你的家人安全,还有你家的财产安全才驻扎在你们家的,现在他们死了,这抚恤金,你还是应该给的吧?我们的士兵战死沙场,他们的家人就等这比抚恤金过日子呢。荣县长,我们一共是二十多个士兵一个士兵也就一万个大洋,你就给我们准备三十万大洋好了,我明天这个时候来拿,要是明天这个时候我来了,你还没有给我们准大洋,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那就不是三十万个大洋了,而是四十万大洋。以后每一天增加十万个大洋,我就慢慢的割。”丰田说完就转过身,气冲冲的走了,荣武楠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道:“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三十万大洋啊,我去哪儿给你们弄三十万大洋去啊?”
荣武楠的秘书阮德勇听见荣武楠哭哭啼啼的声音,进入办公室里一看,只见荣武楠瘫坐在地上,就关切的问道:“荣县长,你这是怎么啦?”
稍微过了一会儿,荣武楠才把丰田来找他的事情,对阮德勇大致上讲述一遍后,有气无力的问道:“阮德勇,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不是死定了?”
“荣县长,我看我还是陪你回家去看看去吧。”阮德勇说完就拉起荣武楠,然后搀扶着荣武楠来到院子里,上了小轿车。小轿车就朝荣县长的家飞快的驶去。
荣武楠一回到家里,就亟不可待进入荣德坤的房间里,荣德坤一见是荣武楠回来了,随即拉着荣武楠得手,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可回来了。日本兵全部死在我们家里了。我安排一个家丁去县政府找你去。哎……”
“究竟怎么啦?你倒是快说呀。”
“你门口的哨兵不准那个家丁进去,那个家丁没办法,只好找了日本人。日本人没有为难你吧?”
“哎,宪兵队队长丰田已经说了,让我给他们准备三十万大洋作为抚恤金,要是我们不给他们,一天增加十万个大洋,还要……”
“还要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