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时候，你说过，我们的婚姻只是形式，彼此都不用太在意，你这是改变主意了？”厉焱的目光阴暗不定，双眸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压抑这么多天的问题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顾彤如同被雷电劈到，遗忘的记忆被强行唤醒了。

这些日子她只顾沉迷在重生的喜悦，却遗漏了最重要的事情。

“你希望什么结果？”

怪不得厉焱总是阴晴不定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们的婚姻，我有主导权吗？”

电影院逐渐昏沉下来，厉焱低沉沙哑的声音融合在诡异的音乐中，黑暗的阴霾笼罩在他的脸上，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能我们有误会。”

明知道，他们薄弱的感情已经出现了裂纹。

可是顾彤却不知从何修复。

厉焱收敛了情绪，故作平常的转头看电影，道：“也许吧。”

电影开场了，顾彤却没有再心情欣赏了，她的内心中充斥着很多莫名的情绪，可是更多的是自责，是悔恨。

他们新婚时，顾彤一心认准厉焱不喜欢自己，所以不惜残忍的用语言伤害他，试图保护弱小的自己。

可是自始至终，她都从来没有问过一句厉焱的心意，更没有问过他爱不爱自己……

当初毁掉他们婚姻的，或许不是秋雪，而是她自己。

九十年代的电影院生意惨淡，三三两两的只有几个客人。

座位更是可以自由选择了，他们随意选择了比较靠后的座位坐下了。

厉焱观察四周，疑惑道：“看电影的人一直这么少吗？”

“我怎么知道。”顾彤耸了耸肩，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我还以为你们女人会经常来呢。”

厉焱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们？”

顾彤敏锐的捕捉到了字眼，有情况。

“你是我，们是谁？”

提起这种事情，顾彤的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秋雪了。

“我表妹。”

以前张文静总嚷嚷着让厉焱陪他看电影的，可是都被他回绝了。

“那你陪了吗？”

张文静真是无孔不入，利用自己表妹身份的便捷，总是提一些无理的要求。

顾彤想想就来气。

“巧了，我也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