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那些人都是玄天大陆最顶级的高手,一个个脾气都古怪得很,招惹了他们,没我们的好处。”
经老者这么一说,吓得女子赶紧伸手捂住了嘴,好像这么做后,刚才说的话就没人听到了一样。
“我们快点回去,你没发现么!这些鱼的份量太重了,船头都翘起来了,如果在这儿耽误时间久了,说不定就会翻船。”
年轻美貌的女子一听,顿时迈步走向船帆,伸手解开系在桅杆上的绳子扣,使劲一拉,船帆瞬间改变了方向。
船帆改变了方向,随之,渔船也迅速调转了船头,海风吹动着船帆,渔船如箭一般驶向大海深处。
两天之后,在渔船的正前方,一座肉眼看不见边际的海岛出现在海面上,隐约间可以发现,海岛边有影影绰绰的人在走动。
等到距离近了一点后,才发觉这是一座渔船码头,码头上停放着数十条渔船,原来看到的那些影影绰绰的忙绿之人,此时正从船上往来搬运不同种类的海鲜。
每一条渔船都有各自的停靠泊位,老者的渔船也不例外,此时,老者掌握着帆绳,不停地调整着船帆的方向,以便使渔船准确的靠近自家泊位。
时间不长,渔船停靠在了泊位上,老者抓着缆绳,飞身跃到码头上,把缆绳拴在了缆桩上。
“海伯涛,我老人家借给你的法宝渔网还可以吧!你看看别人家的渔船上,一次不过打了几百斤鱼,你这儿可好,一下子就收获了数万斤。”
老者刚拴好了缆绳,还没有直起腰来,身后就传出了一个尖细的嗓音,老者赶忙站直了身体,迅速转过身去。
“原来是侯前辈,拖网还没有打开,一会儿有前辈看上眼的海鲜,优先让前辈挑选就是。”
原来,老者名叫海伯涛,而尖细嗓音的这位侯前辈,定然是一位世外高人,不然的话,海伯涛不可能对他如此客气。
“海伯涛,你把我老人家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爱占小便宜的人么?借给你这张渔网,就是想要你多打上来一些鱼,灵石一颗也不会少给你,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这张渔网不要了,从现在开始送给你了。”
“如此,多谢侯前辈,侯前辈请随我来,先请前辈挑选喜爱的海鲜。”
“不用上船了,太麻烦。”
这位侯前辈朝着船上的拖网一招手,只见推满了整个船尾的渔网瞬间变小,眨眼变成了一只拳头大小的网兜,随着他手掌遥遥一抓,渔网当即凌空飞起,瞬间到了他掌中。
侯前辈解开绳子,口朝下一抖,一瞬间,码头上堆满了如小山一般的海鲜。
就在这时,如山般的海鲜一阵耸动,很快,一只惨白无血色的手掌伸了出来。
“海伯涛,你发财了,捕捉到了一条娃娃鱼!”
李洪刚主仆二人跟在张光祖和马龙等人身后,直接朝着去青阳镇的小路回转。
返回青阳镇的小路上,李洪刚和李福在想着心事,而张光祖,马龙和几百个家丁,则是全都蔫头耷拉脑袋,这些人的心情都很糟糕。
首先是张光祖,他老爹死了,只剩下了一个老娘和身后的几百个家丁,自己接下来马上要去华云宗,张家号称青阳镇第一的家业肯定是完蛋了。
马龙的心情也很糟糕,师傅柳云飞把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击杀王珏,可是到了最后,不但没有抓到王珏,反倒失去了自己的红嘴乌鸵鸟,他现在正在考虑着回去后,怎么向师傅解释这件事儿,完美的圆了这个谎。
几百个家丁的心事各异,有的在这次意外变故中死了好友,这些人脸上都是痛楚的神色。
其余家丁则是在考虑自己的去处,张家无疑是要倒下了,接下来,自然还要寻找新主子,有很多家丁回头看向坠在最后的李洪刚,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青阳镇张、李、赵三大家族,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虽然有时也暗中争斗,但,表面上还是比较和气。
李家的综合实力排在第二,因此,就算是张光祖这么嚣张跋扈的公子哥,见了李洪刚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分,面子上的功夫做的还算十足。
见很多家丁都在不停地回头张望,张光祖也不由得回头看了看,一眼就看见了李洪刚,索性脚步放慢了下来,很快,便和李洪刚并肩而行。
“李洪刚,你刚来靠山屯踏青,这么快就回镇子了?”张光祖没说找话,主动和李洪刚攀谈起来。
“唉!”
李洪刚叹息道:“你也看见了,哪里还有什么靠山屯啊!完全是一副破败的样子,哪儿还有心情踏青游玩,干脆和你们一起回到镇子,也好顺路做个伴。”李洪刚回答的滴水不漏。
“也是啊!我张家从今往后算是彻底衰败了,李家将成为青阳镇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恭喜你了。”张光祖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看你说的,张家不是还有你呢么?听说这几年你历练的很成熟了,张家产业让你经营的有声有色,只要有你在,青阳镇的第一家族永远是张家。”李洪刚抓住了机会,适当的恭维了几句。
“算了吧!以前有我爹主持大局,我也就是一个跑腿的,现在肯定是不行了,再说了,我舅舅叫我拜入华云宗呢!过两天就走。”张光祖口中不在意的说着。
“好啊!这可是好事儿,我们青阳镇还没有出来过仙人呢!看来你就要成为青阳镇第一位仙人了,恭喜恭喜!”李洪刚朝着张光祖抱了抱拳。
张光祖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与此同时,王珏还深陷在大海里,顺着海浪随波逐流。
在昏迷的一瞬间,王珏嘴里灌进去了几口海水,随后,他马上封闭了鼻息,紧紧闭上了嘴,此后,便不省人事了。
不久之后,海面逐渐平静下来,远处,一艘渔船破浪而来,渔船扬起了帆,顺着舒缓的海浪,不停地上下起伏。
船头站着一位老者,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下巴上长满了胡子茬,古铜色的脸上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一双眼睛透露着深邃而幽远。
老者身边站着一位妙龄女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赤着脚站在甲板上,下身穿着一件肥大的蓝色长裤,上身是一件十分得体的白底蓝色碎花紧身小袄,这一身看似很平常的装束,穿在女子身上,却显得那么的突兀有致玲珑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