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没说什么,爽朗地大笑几声,跟了上去。
一路上,梁羽生跟着刘絮儿去往地牢,说些有的没的的闲话,其中,也夹杂着些许轻佻的话语,浪荡的性格,渐渐地显露无遗了。
任盈儿心里担心这古洛的安危,哪有将梁羽生的话听进去,而那些轻佻的话语,更是让她觉得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一路上,竟是没怎么说话,就算是答复梁羽生,也只是淡淡地嗯一声,轻得像是蚊子嗡嗡一般。
而知世故的刘絮儿,则是完全不当梁羽生的那些轻佻话当一回事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时不时还顺带着介绍一下沿途的一些风景建筑,倒是有了几分主人的味道。
地牢离门主任逍遥的住处并不是很远,而一路上,三人说些闲话,任盈儿又因心急加快着脚步,感觉时间并未过去多久,三人就到了。
任盈儿一行人本就器宇不凡,而任盈儿这个将逍遥门搞得鸡飞狗跳的魔头,更是人人皆知。
所以,未等到三人来到地牢,只是接近,就有地牢里的一些狱卒,向自己的老大牢头禀告了。
等到三人来到地牢门口,诚惶诚恐的牢头已经在一旁侍立着了。
牢头确实是有些诚惶诚恐,不,不是有些,而是非常。
任盈儿他是知道的,魔头一个,逍遥门上下谁不怕。而她旁边的刘絮儿,更是连门主都会尊敬三分的人物。
至于那个笑容有些猥琐的浪荡书生般的家伙,自己虽然不认识,可能跟任刘两人走在一起,也铁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
这一行人,那般的高贵身份,却屈尊来这个肮肮脏脏的地牢,为了啥?
是逍遥门的人恐怕都能猜出来,是为了古洛啊!
牢头当然也能猜出来,甚至在梁师爷带古洛来的时候,他就有猜到任盈儿等人会来了。
这种这种情况下,他依然答应了梁师爷的请求,将古洛关进了鬼牢。
并不是他不怕任盈儿等人,而是,他知道,应该怎么对付气势汹汹而来的他们。
虽然他看起来诚惶诚恐,而心里,却早已打好了主意。
任盈儿走得最快,她一眼就瞅到了在一旁侍立着的牢头,也从他旁边弟的表现,猜到了他就是牢头。
可是对着这个恭恭敬敬不断说好话,像只老狗一样的牢头,她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该怎么说好!
于是乎,她等到了刘絮儿两人的到来。
刘絮儿来了,轻拍任盈儿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看着牢头,轻启朱唇,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一旁的梁羽生没有说话,饶有兴趣地看着牢头,打量着地牢,最后直接走了进去,闲庭信步地看着那些牢房,以及牢房里的犯人。
在进去之前,他大有深意地看了牢头一眼。那目光,仿佛是对牢头说:“不用管我,问你话的才是老大,我随便走走就好。”
牢头看着梁羽生随意地走近了地牢,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使了个眼色,将一旁侍立着的狱卒们,使唤了进去。
让他们进去,不是防止梁羽生搞破坏,而是避免他们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确认的弟们已经听不到自己说话了之后,牢头才像刘絮儿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