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那段时间,你去哪儿了?”他盯着樵夫,眼睛发出摄人的光芒。
“大家都是做事的,我去哪儿,好像不需要跟你汇报吧?”樵夫无所谓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见那个侍女了,对不对?”戏子死死地盯着樵夫。
樵夫端着酒碗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别以为你们搞的动作我不知道。”戏子讽刺道。
“要不是没有真正伤害到那位,你们还能活到现在?”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如刀般锋利。
此话一出,满场俱静。
场中的马夫、屠夫、厨子各色人等,顿时都不安了起来,脸色有些尴尬。
“大家都是兄弟,一人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有人笑着打圆场。
“你们可以少说话,我可不能。”戏子端起一碗白开水,慢慢地喝着。
他要唱戏,白酒这玩意儿,当然得少喝。
“生擒古洛以控怪老头儿的事儿,是你提出来的对不对,赌徒?”他偏头看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是一个不起眼的人,他衣着普通,相貌也普通,就连浑身散发出的气势,都显得有些普通。
他浑身上下,唯一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是他的手里,永远捏着三个骰子,转来转去。
赌徒咧开嘴,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笑了笑,道:“我只是顺便提提,顺便提提。”
由此至终,他都没敢去瞧戏子的眼睛。
“顺便提提?可我听说,你这顺便一提,可有好多人都赞成了的。”戏子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兄弟们给面子,看得起我,看得起我罢了。”赌徒讪讪地笑。
“赌徒,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离不开赌的家伙,他的话,你们也信了?”戏子伸出细长有力的手指,敲着桌子,咚咚作响。
赌徒更加尴尬了,讪讪地张开嘴,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老大,你这话说得,好赌的人,说的话一定就是不可信的?这也太一棒子打死一船人了吧。”有人不满地嚷嚷。
“就是。”也有人纷纷地附和。
“哦?你们是觉得我说错了?”戏子看着出声的人,以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