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寻不想和她废话,长腿迈动,就要去抓那不听话的女人。
黄舟挽面色一变,手上银针闪亮:“你别过来,不然别怪我出手了。”
女子手持银针的手法,和他如出一辙。
池寻身上阴鸷的气息更重,天气忽然阴了,屋子里即使点了多盏琉璃灯,还是阴暗。
这男人简直就像是从黑暗里走出。
黄舟挽手上银针放出去,转身就往门口跑。
嗖嗖嗖,三枚银针的声音不对,顾不上了。
她已经摸到了门框,拉开,门外就是自由的空气。
“嘭!”门被人大力的关上。
“啪!”黄舟挽被翻过身,摁在门板上,正面对上一脸阴沉的池寻。
不远处,是那些银针的碎末。
他居然直接用内力把银针催成碎末。
“我只用了四分力气,你完全可以躲过去。”
她只是想要逃跑,没想要他的命。
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池寻抬起黄舟挽的脸,她个子不矮,但是和他一比,只是勉强够上他的肩膀。
“嘶——,疼。”他把她的脸抬得很高。
附身落下一个吻,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吻,他每次吻她,总是喜欢以完全占有的方式,在她的嘴巴里大肆掠夺。
还会咬她。
他现在很喜欢咬她。
“唔!”出血了,该死的,他又咬破了她的嘴唇,变态的吮吸她的鲜血。
黄舟挽睁开眼睛恨恨得瞪过去,池寻却是闭着眼睛很享受这个吻。
“我喜欢你的滋味。”
最后他总是会极具安抚的为她舔舐伤口。
“秦王殿下的癖好还真是独特。”
女人深谙如何刺激男子。
池寻没生气,反而笑得明显:“你总是学不乖吗?”
他把她打横抱起,转身回去卧室。
她不听话,桀骜不驯,没关系。
只要回到床上,放下床幔,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讨饶。
米飞从来没想过,这燕地的民风居然已经成这副样子。
以前他在乡野里看见人受了欺负,还要拼上去打架,少不得大骂一场。
这是人活着的火气。
“做人争一口气,燕地这些百姓不过就是在熬日子罢了。”
黄文举有些伤感:“把恶人赶下台,只是第一步,燕地百姓的心要活起来。”
不说别的,燕地这么大,虽然说人口没有多少了,赈济起来也不容易。
还要恢复耕种。
不然明年春天,再次青黄不接,人的希望绝对不能被这么打击。
也绝对不能让百姓懒惰,一心等着朝廷的救济。
“三位公子,京城有信到。”
除了黄文举,两人都是齐齐一喜:“一定是七弟来信了。”
黄文举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七弟在隔壁坐着呢。
“给兄长们道喜了,王将军伏法,小弟终于松一口气,兄长们至少没有明面上的生命威胁。
……。”
胸口暖和啊,七弟担心他们的安全。
“然,还有一事需要提醒兄长们,事情没有到最后,板上钉钉前,请务必千万小心,有些危险像是藏在暗地里的毒蛇。
另,小弟猜到燕地后续必然十分麻烦,想要让受难多年的百姓走出阴影,燃起希望,必然十分困难,初冬已至,为了不影响来年生计,今年务必需要有良种下地。
小弟随信附上适合燕地此时播种的良种,往兄长们以工代赈,赈灾给足三日口粮,其余的想要再领粮食,必须下地耕种,严格监督。
若有人懒惰,务必严惩,勤奋者大肆赏赐,赏赐除了适量的布匹、粮食,可适当的免除未来的赋税,帮助勤奋村民修屋。
同时,济世堂众人已经启程,进行燕地义诊。
明七盼兄安好归京。”
孙一鸣把信念完,米飞赶紧接过去,又看了几遍。
“大哥,五哥,我想七弟了。”
黄文举一脸的没好气,想他妹妹干什么?不会是对舟晚有意思吧?
“怎么不想你别的哥哥?”
“他们不给写家书。”
想多了,果然想多了,这个六弟果然是个傻的。
孙一鸣很佩服:“没想到,七弟在京城,居然还能料想到燕地,决胜千里之外。”
黄文举不知道说什么了。
米飞忽然道:“五哥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没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