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这一千人对整个天圣而言,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威胁,另外,如果南疆一旦有变,这一千人,能够起到一个及时牵制的作用,能够让朝廷迅速反应过来。
至少,可以保证京城的守卫不会出现问题。
而且孙一鸣很清楚,这一千人如果训练得当,个个都可以成为以一当十的好手。
“大哥,就当是信任小弟一次吧,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天下能够太平。”
孙一鸣了然,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他们都是天圣的子民,都在京城居住,如果天圣有一个不好,他们不也一样,是家无宁日吗?
“对不住了,大哥不该一心想的只是天圣,还要想想每一个子民,同为天圣子民,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那一千人,大哥愿意帮你训练,只是我不可能长久的呆在燕地。”
不仅仅是孙一鸣,不可能长久的呆在燕地,黄文举也绝对不可能待在燕地。
再怎么样也还是燕地,是燕王的封地,虽然这一次的货,是让王将军把所有的锅都给顶了,燕王脱身脱的很干净。
但是京城之中,可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不过是一个守备将军,他真的有可能手眼通天,让燕地蒙受十年不白之冤。
让燕地百姓苦不堪言,水生火热这么多年吗?
如果没有燕王在一旁协助,王将军绝对没有那个能力,所有的人都是非常清楚这个道理。
不过都默契的不说出来,至此,京城燕王温润君子的贤明可是一败涂地。
池砚这么多年来,虽然一直都是一副温良君子谦谦有礼的模样,在京城人缘极好。
有不少大家闺秀,除了喜欢冷傲卓绝的秦王池寻,对待温润如玉的燕王殿下,也是热情如火。
但是,面对这么一个满目疮痍的燕地,孙一鸣内心不忍,自然与天圣而言,燕地是小局,可以被舍弃。
但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应该被舍弃的,更何况,如果真的察觉到了南疆那边有不臣的心思,确实可以提早做准备。
哪怕,朝堂之上,君王眼前,他们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个可能。
“五弟,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南疆有不臣的心思,他们难不成想要谋逆?”
南疆早已经认主,早已经是天圣的附属国,虽然天圣并没有对他实行过多的干预。
但是,每一年,南疆王也需要向天圣进行朝贡才可以,虽然朝贡的数量并不怎么惊人,只是表示一番心意,天圣和南疆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
只是一个名义上的认主,而且这么多年来,南疆小国偏安无事,孙一鸣想不清楚他究竟为什么要谋反。
黄文举摇了摇头,似乎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南疆是真的要谋逆,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
“不然,您忍心看着我们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燕地重新变成一片死地吗?
“我知道,大哥你从小被家里人教导过什么要有大局观念,要放眼整个天下,可是这整个天下何尝不是有千千万万个子民组成。”
“既然是由子民组成,为什么还要放弃他呢,我真的是不明白,而且燕地的百姓实在是太辛苦了。”
“十多年前的战乱,好不容易平息了战乱,又遭遇天灾人祸,又好不容易平息了,难不成又要毁于战乱吗?”
孙一鸣发现他竟然无话可说,从小到大,一直被家人灌输的理念,在这一刻好像溃不成军。
已经渐渐恢复生机的燕地,孙一鸣实在说不出要放弃他的话,他们也是天圣的子民,他们兢兢业业,对待天圣一直非常的忠心。
即使是被王将军积压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想过要背叛天圣,只是在艰苦求生,这样的百姓,这样的燕地,确实已经经受了太多的磨难。
孙一鸣不忍心再说出,放弃燕地什么为了大学,为什么为了大局,不能够失去京城,失去朝廷,或许会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或者君王江山社稷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