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寻笑得越发的清风朗月:“没事,我不嫌弃你。
黄舟挽脸色涨红,倒是没想到这家伙脸皮这么厚,他不嫌弃她,她嫌弃他。
如果直接和他说解除婚约,这人会不会揍她,或者干脆要了她的小命?
还是要接着试探。
“我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你很过分的事?”
要把这人对她的底线摸清楚。
池寻摸着下巴很认真道:“你做了不少,最过分的一件是在最近,就在前几天,我很生气。”
黄舟挽松了一口气:“你很生气会做什么?”
这男人的修长如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自己气了一场,你总是让我很无奈。”
“我没办法长时间的生你的气。”
黄舟挽这下彻底的放心了,不过还是疑惑:“我究竟做了什么,惹得你很生气吗?”
池寻又去捉她的下巴:“你不说这个还好,我们要不要计较一下,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黄舟挽立刻捂着他的嘴:“不用了,我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你想算账,还是等到她恢复记忆再说。
到时候,她那么聪明,自然是能够想到办法分辨。
再者,很多惩罚,都是拖得,拖着拖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对我好吗?喜欢我吗?如果不喜欢,其实没必要娶我,我不会拿救命之恩逼你。”黄舟挽道。
这人实在是长得太妖孽,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危险,人也是一样。
还是先抱住小命,离这人远点,以后恢复记忆,再说别的。
黄舟挽还是觉得应该远离池寻。
她心里的那个声音,还有一个感觉,让她想要离开他。
冬雪带着清冷的味道,随着一阵风吹了进来,池寻把黄舟挽完全纳入自己的怀抱里。
黄舟挽很怕冷,池寻的怀里却温暖如春,还有一股热流环着周身流转。
“你用了内力?”
“嗯。”池寻风轻云淡。
内力是一个武者的命,一般而言,内力都是用在最为得力的地方,还是头一次见识,居然可以用来取暖。
让一个女人甘愿为了一个男人去死,那必然是非常浓烈的爱情。
黄舟挽尽管很怀疑,还是得承认吗,这个登徒子好像没说谎?
她的头又疼了,池寻很紧张,为她按摩头部:“先不要急着想,你刚刚失忆,等过几日,我让李神医把你治好。”
黄舟挽不乱动了,很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这男人的手指帮她揉按着,实在是很舒服。
“我怎么对你一见钟情的?”这个真的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见钟情才会让她对他舍生赴死。
池寻有些沉默,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以前是这么说的。”
“你也不知道?”黄舟挽明显不相信,“你这人看着很精明。”
这人一派清贵高华,即使生气也是不动声色,她莫名的能够感觉到他的喜怒。
明明就是一个很危险的狼,她还想着离他远点,这分明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黄舟挽摸了摸自己鼻子:“连我是怎么喜欢你的都不知道,你就不把我是奸细,过来害你的。”
池寻摇摇头,这种可能最开始的时候,他或许还想过,后来根本不可能。
“你就这么信任我?说不好我就是你的对头派来,想要你的命。”黄舟挽道。
“不会。”池寻轻轻淡淡笑着,就像是细雪一般悠扬,晶莹剔透。
黄舟挽看得失神,忍不住吞吞口水,这家伙长得还真是太好看了。
池寻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你就是这样,哪家的奸细像你这般没出息。”
“啊呜。”黄舟挽一口咬住了池寻的手指。
黄舟挽傻眼了,池寻微微发愣之后,畅快的笑了。
他的笑容像是山间的清泉,蒙着阳光,温暖柔曦。
黄舟挽看愣了,忘记还咬着人家的手指。
“不还给我了吗?”他的手指在她的嘴巴里点了点她的丁香小舌。
“唔。”黄舟挽还是昏了头一样看着他,傻乎乎的。
心里却把自己骂死,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去咬老虎的爪子?
池寻抽出她的绣帕,在手指上擦了擦,把她的绣帕给收在怀里。
黄舟挽想要去抢,被他抱住一动不能动,他俯身在她的耳旁道:“你说哪家的奸细像你这般?”
这般什么,好色吗?
“很难说,你长了这么一张脸,心思也不一般,普通的女子恐怕很难入你的眼,就要我这样的。”
这话她说的毫无压力,不然也不会有圣旨赐婚。
池寻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的确,除了你,别的女子都入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