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绝对没问题。
此刻,池寻深深地庆幸自己之前守身清白,不然这丫头现在一定不依不饶。
黄舟挽和池寻都一样,对于彼此其他的事都可以无所谓,唯有对对方的占有要求绝对的独一无二。
“娘子,为夫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修长如竹的大手暧昧的抚摸着黄舟挽的腰,她如果敢说不相信,他立刻向她证明。
身体力行的证明。
黄舟挽推开他的手,转身和他面对面:“勉强相信你,你现在和我说一下,还打不打算赚钱养家。”
“我可是相当能花钱,过不了苦日子。”
池寻握着她的手:“为夫自然是舍不得让娘子过苦日子。”
宁愿自己过苦日子,也不会让黄舟挽过苦日子。
虽然他们两个不可能过苦日子。
池寻和黄舟挽两人有一点都很相似,做着这世上最艰难的事,同时也享受着最大的奢侈。
这一处别院,虽然说是李都督的,但是这屋子里的棉被、枕头,都是比贡品还要细腻保暖。
梳头的梳子是定好的凤羽翡翠打造,煮茶用的茶具也全都是最难得的双胎瓷。
更别提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都是有钱都未必能够买得到。
千万不要说江南百姓还在淋雨,你们怎么这么奢侈?
天要下雨,谁出门都要淋雨。
这些年明七公子有不少的产业都搬来了江南,只要愿意出力干活,不愁盖不起新房子。
就是到了现在,江家的丝绸生意给的报酬也不低,足够填满米缸,时不时的还能吃上肉。
更遑论,朝廷已经给了救济。
江南并没有发生所谓的天灾。
该做的,能做的,他们都已经做到了。
京城那边的言官继燕王假救灾后,又开始抨击燕王夫妇生活奢侈。
他们不偷不抢,花的每一分银子都是合法所得。
这就叫理直气壮。
黄舟挽想起从京城传回来的消息,就生气,特意叮嘱珍宝阁等几家店面绝了蹦跳最厉害的那几家言官的生意。
江南这边的事宜,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下去,术业有专攻,别的事也不需要池寻和黄舟挽去处理。
他们两个人干脆腻在一起,听着雨煮茶喝,池寻偶尔会处理一些明里暗里的折子,黄舟挽也需要把黄门的事重新熟悉一遍,还好她只是失忆,不是失智。
黄门的那些必须了解的事,她之前就了解过,现在重新捡起来很容易。
一方茶桌,两个人各自占据了一边,共同分一盘糕点,喝一壶茶。
偶尔抬起头,视线在空中碰触,微微一笑。
“忙你的。”黄舟挽冲着池寻做了个鬼脸。
这男人必须好好干活,不然谁养家?
关于养家这个话题,还是之前黄舟挽提起来的。
在江南躲雨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清闲了,黄舟挽和池寻有三天都没有出过门,就窝在房间里消耗日子。
吃吃饭、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百无聊赖,黄舟挽捏着池寻的脸非要说他胖了。
“你这样总待在房间里不行,一定要出门走走,活动一下,不然对身体不好。”
池寻自然是不会放过黄舟挽,当即捧着她的小脸咬了一口。
“为夫瞧着夫人圆润了不少,不若……。”
池寻话没说完,黄舟挽就对他冷冷一笑。
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在女子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当天夜里,池寻就被赶到地板上睡了,黄舟挽不和他说话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池寻想要说句好话,人家根本当没他这个人。
最后只能耍赖抱着人不撒手,求饶许久,好话说了一箩筐,黄舟挽这才理人。
“夫君总是待在屋子里算是怎么回事?”
池寻这么多年来,算计人心习惯了,真的是没怎么过过这么清闲逍遥的日子。
有黄舟挽陪着,从前觉得荒废时日的生活,竟然也十分的有趣。
谁料黄舟挽直接把他拉到了杂役的院子里。
他们接住在都督大人的别院里,今日赶巧是仆人们领月例银子的日子。
“如今正下着雨,人家的男人们不是照样干活?夫君可想过这是为什么?”
别院今天显得很热闹,仆人们领了月例银子,交给家里人生活。
无论多少,今天都是个好日子,干活的人手脚都比平时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