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日夜交替的地方时间总是过得悄无声息，陌月从九幽之渊出来的时候，已是五天后，离凤华圣尊与九天素女的大婚之日只剩下三天。

时间定的如此紧迫，像是迫不及待一般。

陌月去了冥府，冥落不在，听说被安排去天上帮忙去了，这场婚礼，太过盛大，几乎出动了六界所有叫得上名号的人。

出了冥府，陌月边走边思索着，不知不觉就顺着花海铺就的路来到了忘川河边，那处，有一人艰难的提着水桶，蹒跚着一步步从河里运着水在浇花。

不知为何，陌月心中一动，朝着那人走去。

“幽妮儿。”陌月试探着叫了一声，应该没有错，她记得问过冥落，如何处置了那次给她分离魂魄的人，冥落说便是给了个浇花的差事。

幽妮儿抬头，半张脸上有一道伤痕，另半张脸完好无损。

二人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她们生的这般相似，眉眼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幽冥圣神，一个是低贱如泥的服役之人。

“参见幽冥圣神。”幽妮儿屈下双腿，就要跪下去。

“不必多礼。”陌月扶住了幽妮儿，触碰间，没由来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幽妮儿垂眸，隐去了双眼中无边的恨意。

可是，陌月哪会察觉不到，可她并未戳破。

“可还习惯。”陌月问道。

“圣神问的，倒和冥王大人问的一样，只是粗鄙之人，哪里承受得住上神们的如此厚爱。”幽妮儿淡淡回答。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幽妮儿，我与你，是一路人。”陌月淡然一笑。

“圣神找我，不会是来开解我的吧。”幽妮儿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是啊，圣尊深爱又如何，为了你愿意堕神又如何，终究是要娶别的女人了，如今知道与我同病相怜，那当初呢！你们恩恩爱爱时，可曾想过我半分。

“好好保重自己，不到最后一刻，你又怎么知道结果呢，也许，你才是最终的赢家。”陌月嗤笑，丢下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径自离开。

幽妮儿诧异得望着陌月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