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这个字……他拿她当什么了?狗吗?!
宫凌嗤笑一声,“过分?你大概还没见过更过分的,你该庆幸今天泼的是我的脸,就是你泼的是我的鞋子也得给我舔干净!你不是嫌恶心么?我让你使劲恶心!给我舔!”
唐晩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如果我不呢?”
宫凌似得逞一般,“很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前面的司机道:“停车!”
“呲”一声,车子停在路边。
宫凌语气冷得似夹杂着冰雪,“滚下去!”
“什么?”唐晩看了眼车外,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四野都没一户人家,他让她现在下车?!
“不舔就给我滚下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儿子面前!”宫凌说着这话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像是在打发一个纠缠不清的女人。
唐晩一瞬间脸色煞白,不是因为他让她中途下车,而是他后面那句,“你又拿小轩威胁我?!”
宫凌:“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宫凌始终不搭理她,走到一辆宾利车旁强硬地将她塞进去,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吩咐了声“开车!”
唐晩被推搡着一不留神撞到车窗上,疼得“嘶”了一声。
她突然想到,四年前,她也是这样被他甩到车窗上撞了同一处地方。
她突然有些恨自己记性太好,时隔四年再一次尝到这种酸楚。
她又恨自己不长记性,如果她能时刻记得他的可恶,就应该在任何时候见到他都离得远远的,也不至于在四年前的那一夜被夺去了清白……
正胡思乱想之际,下巴处一紧,被他捏着强制性地转了过去。
宫凌眯着蓝眸的样子像是蛰伏雪地里的雪狼,危险无边。
他脸上还是一片湿润,在车灯下反射着亮光,用指腹擦过的弧度完美的下巴又被流下的酒液打湿。
除了脸颊,眼睫和额前碎发也是湿的。
她知道,这是她泼的酒。
看着这一幕,唐晩有种报复的快感。
唯一的不如意之处,大概就是被泼成这样他也无丝毫狼狈之色,倒有种贵公子沐浴之后凌乱不羁的颓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