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蹊跷

三婚 杂草叶子 3457 字 2024-05-18

“我本意上从来没想过折磨他,既然你想拉着他一起堕落,就该有承担这种后果的勇气。爱情,是让双方都变好,不是你这样的。”

“我呸!你这种自私的女人,根本就不懂爱情。”

“带下去吧。”

吴由的声音突然插进来,那人被人带走,他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花久,之后才落到苏缈身上,“你和我过来一趟。”

苏缈一路随着吴由去到他办公室。

对方背对着她站着,足足有一分钟没说话,苏缈问了一句,“找我过来是因为什么事?”

“没想到这件事又和你扯上关系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楚承的死很蹊跷。”

苏缈越发的迷惑,“检查不是已经出来了吗?自杀。还有什么可说的。”

“在来这里之前,得知检查结果之前,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他问得一针见血,苏缈面色一怔,但她实在是累了,不想再和这些事情打交道,便淡淡道,“我是不是这么认为的也抵不过事实,你到底想说什么?”

“或许我们的想法一致,楚承并不是自杀,或者就算他是死在自己手上,但也不是自杀。”

吴由眼底带着光,鹰隼一样的,锐利的,刺眼的,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苏缈有那么一瞬心底产生了惧意,她深吸口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低声道,“在范慧聪的案子上,他提醒过我张义是林滋情的人。但我不觉得这是他得罪林滋情从而招致杀身之祸的原因。”

“为什么?”

“林滋情不是这么大意的人,楚承正好在这时候死,而我又知道他是他的人,对他没好处。”

吴由眉头紧锁,苏缈又问了一句,“你似乎对这件事格外关心,是因为毒品吗?”

她之前和温盛予交谈中提到过“毒枭”两个字,现在毒品又一次暴露在他面前了,吴由的某些猜测似乎得到了证实。所以他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血性和兴奋。

苏缈在说这话时眼睛死盯着他,看到吴由脸部肌肉在抽搐,表现出被人看穿的拘束,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笑呵呵道,“这不过都是我正常的猜测,毕竟你都觉得蹊跷了,更何况是我。”

“我只是想象力丰富,也没什么真凭实据。”

“对了,刚才外面是吴由的父母家人?”

提起这个吴由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点了点头,“全家希望都在这一个儿子身上,能不伤心吗?对了,你要是见到他们了记得绕远点。”

“为什么?”

“他为你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心为了追求你才留在钟顺市,才拼命挣钱,才深受打击而堕落,这可是个不错的故事。”

吴由很同情苏缈,这种事儿都能砸到她脑袋上,她也是够倒霉了。

“我不嫌弃你。”

他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把电脑盖上,边下床边道,“五分钟后下来吃饭。我十点半有个会。”

“好。”

苏缈心底蔓延开无边的幸福感,这种细微的感动让她仿佛置身于春天的暖风中,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是幸福的,都是快乐的。

吃早餐的时候她还是决定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

温盛予从听到这件事开始就是紧皱眉头的,苏缈也莫不清楚他的意思,只继续道,“我今天去趟花久那里,与她一起去看看。”

“嗯,注意安全,不要待太长时间。”他嘱托了一句,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是说他是林滋情的人?”

“这也只是猜测,目前不是很明确。我从里面抽身后就没再管过林家的事情了,但前些天发现张义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已经注销了。他几乎是和楚承一起消失的吧。”

话到这里,她和温盛予视线正好对上,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苏缈深吸口气,又忙摇头,“不可能。林滋情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杀人吧。”

温盛予眸光微闪,很快又恢复了面色的平静,“我看你也别去了,楚承也不是什么好人,真的死了也就算了。”

“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他父母家人都不在这边,我应该去看看。再说了,不是有花久陪着吗?不会有事的。”

苏缈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楚承是得罪了其他的什么人,也或许是死于意外,谁也说不准。

花久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不可能吧,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

她和楚承关系也算挺好的,之前她和林浩还曾经撺掇过他们两个呢,只那时候花久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心思,楚承可能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但这也没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因为林浩和她婚姻的关系,花久和楚承后来也没怎么联系了,这时候听到这个消息就像是长时间躺在自己好友列表里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样。她首先是不相信。

“昨天晚上林浩打电话给我了,听说已经面目全非了,法医那边已经做了鉴定,家属也认了亲,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花久脑袋是懵的,听了苏缈的话忙往房间里走,边走边说,“嗯,我去看看。怎么也要送他一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有什么病吗?”

苏缈递给她一件大衣,花久手忙脚乱的穿上,两人就这样出了门。他们是来派出所找林浩汇合的,他上午已经录了一上午的口供了。

两人到时正好遇到门口有一行人,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坐在了地上,哭声是那样揪心,苏缈也跟着红了眼眶。

她认识的那个小张和另外一个人正在把他们拉起来,耳边,花久幽幽的声音传来,“那就是他父母吧,都是农村人,好不容易养出这么个儿子。”

苏缈眼泪滑落,又忙用手擦了擦,“走吧,我们从边上进去。”

两人从旁边的小门进去,林浩在长廊上坐着,这副模样她似曾相识,在两年前,两人到民政局离婚时他就是这番模样。

听到这边的动静,林浩抬头看向他们,从椅子上起来,“你们来了。”

“他人呢?”

“别看了,怕你们受不了,医生说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早已经不成样子了。”

林浩的声音格外沙哑,脸色也苍白,苏缈只仅仅听他这样描述就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好在很快就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