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元明珠竟然还觉得颇为愉悦。
元胤禛看着这登堂入室的小子,恨得那是咬牙切齿,有些后悔那时多嘴,竟然留下他,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伸手,将他直接扔出去!
晚上,元胤禛坐在桌前喝茶,本想着,等钟钺入睡之后,再爬上元明珠的床,可某个小子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入睡前,问了句:“你还不睡吗?”
“我暂时不困。”
“你不睡,我睡不着。”
元胤禛的脸皮僵了下,只好在钟钺的身侧躺下,却不想——
元胤禛看着绑在他手上的绳子,瞪大了眼睛。
“帮着你,我睡得才比较安心。”
床上传来某个小妮子的笑声。
元胤禛:“……”
草,这小子什么破毛病?
……
晚些时候,刘明知道了钟钺的消息,他拍着钟钺的肩膀,笑着道:“钟大夫,还是你厉害,你这是暗度陈仓啊”
“刘明,若是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
“啊,我说错了吗?”
钟钺甩开刘明的手,走出了船舱,就看到了站在船头的女子,他走了两步,才发现,在她旁边还站了一人,当下停住了脚步。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刘明。
“他是什么人,东家似乎对他很信任。”
“听明路说,是尉迟瑾的表哥,这些年,一直在深山老林学艺,就近来才下山,正好赶到了这事儿,就让他跟着姑娘一起,好有个照应。”刘明说着,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地对象似的,勾着钟钺的肩膀:“你说这人看起来是不是像是登徒子?”
“东家如今和他住在一个屋?”
“嗯,也不知道东家怎么想的,你说那人眼里明明写了算计,东家还答应,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刘明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钟钺没再理会,转头去找了船长。
元明珠和元胤禛前脚回了船舱,后脚,钟钺就抱着被褥走了过来。
“东家,往后这些时日,我也睡在这里。”
元明珠听到这话,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