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下来了，她忽然意识到，今天才是分开的第一天啊，她怎么跟个长舌妇一样，话多的说都说不完？

秦暖将脸捂在枕头里，越想，越觉得好害羞啊。

“怎么了？”顾向席将车驶进顾宅，下了车，看见视频里的人趴在枕头里，看不见脸，耳朵却红红的。他的眸子里流淌出暖意，“想什么坏东西呢？”

秦暖人一僵，以为是脸红的一幕被看到了，当即将被子拉过，盖在头上，闷闷地声音传出来，“阳台上的花，你记得要帮我浇水。”

顾向席知道她在害羞，非要逗她，他一本正经的开口，“不要转移话题，你刚才在想什么想的脸那么红，是不是……”

秦暖怕他说出不好的词汇，赶紧反驳，“没想什么！”

顾向席轻笑了声，不再欺负她，“好了，你快出来，要捂坏了。”

半分钟后，视频里的人还没反应，他只好又开口，“你不出来，我怎么知道这些花要怎么浇水？”

秦暖怕他使诈，只露出一双眼睛，看摄像头真的对着阳台上的花，她才钻出来，指导他浇多少水，哪些叶子要择掉。

等忙活完花草，顾向席想着她脸上的潮红该褪去了，才将摄像头转回来，“你说你上次去旅游，后来怎么样了？”

秦暖不好意思再说这些无聊的事，摇头说：“也没什么。”

顾向席眉眼间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说了？”

秦暖刚洗过头，乌黑顺滑的长发铺散在床上，她揪着一撮头发玩着，视线不敢对上手机，“我说的事都太没劲了，家长里短的。”

她觉得顾向席一定会嫌烦的，他每天接触的，都是生意场上的大事，哪里会关心女人闲暇的无趣八卦？

空气静淡了十秒钟，秦暖想转个话题，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句宠溺的不像话的声音：“我想听。”

程路瑶不明白他说的意思，什么叫挑日子？她转过头，略有些不解地看他。

她的眼睛很大，很有神，在巴掌大的小脸上看上去特别勾魂，可此时她透出的迷茫，让关行之心里原有的火气，迅猛地在胸口里燃烧，烧得他浑身都泛着炙热和疼痛。

“他给的钱多，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留下来……”

呵，说到底，她想要钱了，他就有吸引力，她不缺钱，他就什么都不是！

关行之气地胸膛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程路瑶，他真想把她的胸膛剥开来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

他气极了，双手猛地握紧，冲着她劈头盖脸吼了句，“为钱的时候你装的不是很好吗？现在不要钱，连装都懒得装了？我他妈还不想碰你！”

关行之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直奔玄关，连鞋都没换，拉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他估计是气的，力道格外大，将门摔的震耳欲聋的一声“砰”，吓得程路瑶人一抖，指尖划过刚热好的餐盘上，高温将她手指烫的一疼，她回过神，追着跑出去，关行之的车却早已消失不见。

程路瑶站在玄关处，怔怔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看地久了，人变得恍惚起来，想不起她等了一夜，他到底有没有回过家来着？

从灰蒙蒙的天，站到太阳出来，街上偶尔有车经过，发出的声响惊醒了程路瑶，她才发现自己在玄关处起码站了一个小时，手脚冰凉。

她艰难地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往后退一步，脚触碰到什么东西，让她差点没站稳跌坐到地上。

程路瑶回头看了眼，是一双男式皮鞋，她一愣，猛地回忆起关行之回到家，骗她说在公司办公，然后莫名地骂了她一句，他不想碰她……

她想起来了，他回过家的，只是骂完她又走了而已……

这一次，他们冷战地很彻底，连着两个月，关行之没有联系过她。

程路瑶也以为自己骨气会硬一次，结果在二月十四情人节当天，她就按捺不住，主动找上门了。不是因为当天的特殊日子，而是发生了其他事，她不得不去求这个男人，能帮她一次……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学校又迎来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