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挂电话，唐昕盈直奔主题，问他，“如果秦暖真的和乔言在一起，你会选择我吗？”

“不会。”顾向席答地干脆又无情，“我不会选择，更不会有如果，就算是没有秦暖，你这种人，也不会让我注意一眼。”

“你说谎。”有两行眼泪，从唐昕盈眼角滑落，“你要是真那么喜欢秦暖，不会注意我一眼，为什么在我把秦暖推下楼，害得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却没有对我怎么样？”

“你要解决我很简单，你不怕祝家，为什么要留我这么久？你当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每一个害过秦暖的人，你都没放过，唯独我是不一样的，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唐昕盈，你少自作多情！”顾向席染着讥讽的口吻，似是气到极致了，蓦地笑出来，“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顾向席眼光差到，会去喜欢一堆垃圾？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对你下手？我可以告诉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狠厉，“我想要弄死你是很简单，甚至我都想过，秦暖要真出了事，我就先杀了你，再自行了断！”

“不过，她熬过来了。”

“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缠上祝鑫明之前，已经和付海清有联系。你是在付海清的介绍下，才认识了祝鑫明。我之所以留你这么久，无非是想钓出付海清这条大鱼而已。”

“那些年来，我连做梦都想杀了你，可是付海清曾想杀秦暖，有他在的一天，秦暖就有受到威胁的一天！我要是杀了你，不是在付海清那儿自投罗网吗？顺便告诉你，徐灵的底我也摸得很清楚，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奈何不了你，纯粹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付海清的线索，还是我从徐灵那个x毒的男朋友身上顺藤摸瓜查到的。要说这件事，还得全靠你。”

唐昕盈的胸口，像是被一把匕首直直插丨入，又冷又疼，“你一直在利用我？”

“利用？你别把自己说那么有价值，”顾向席的语调，又回到散漫的状态，“顺便告诉你另一个不动你的原因，你抢走秦暖的一切，直接解决你，未免太便宜你，我要的，是让全世界知道你身上拥有的东西，是秦暖的！”

“我要你看着，秦暖是怎么把属于她的一切抢回来，再让落魄的你，看着她处处比你风光，比你好！”

处处比她风光，比她好……

顾向席的话，已经得到验证了。

唐昕盈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可是对方却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挂断，拉黑了她。

……

男人在她身上结束，抽身出来，穿上衣服，从兜里反复摸了一遍，摸到五百块钱递过去，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