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是老熟人了,如果真的有案子可以接,我会给你按折扣价算。”他很爽快地笑道。
“谢谢!申城牙科连锁杜家不知道韩律师听说过没?”
韩正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杜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回答:“杜问卿是我未婚夫。”
“什么?”他有些意外。
我苦笑:“我也不想这么多灾多难,可没办法,都让我摊上了。”
韩正脸色凝重起来:“如果你是想为杜问卿上诉,萧潇,虽然我知道说这种话很残忍,但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不可能。”
看他说得这么肯定,我的心也开始一直往下沉:“韩律师,真的没希望吗?”
“他打伤丁芙蓉这件事现在全城皆知,就算你出天价,也没有任何律师敢接这件案子,更何况,丁家把证据做得实打实,根本没有留人翻供的一丝余地。”韩正沉着脸告诉我。
“这么说,你也不会接我这件案子?”我感觉全身都透出一股无力感。
“抱歉,接下来我们也胜不了。”韩正也表示很无奈。
他已经说得如此清楚,我也不好再为难他。
我心里也明白了,不管胜不胜得了,在这申城,根本没有人敢接下这桩案子,因为帮杜问卿,也就是和丁家为敌,没有人敢以身试险。
韩正再三向我表示歉意,亲自将我送出门。
站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我心里一阵茫然。
回到公寓,我买了一包烟,坐在飘窗上一根接一根地抽。
就着远方的霓虹抽烟,感觉比喝酒什么的更解愁。
因为就抽了几口,我已经把我的人生基本上理清了。
我没有接,直直看向他:“路总什么意思?”
他眸色深深,没有说话,拉过我的手,强行将机票硬塞进我掌心。
我心里发凉:“路总也想赶我走?”
“杜问卿的事你过问不了,现在芙蓉心里的结一时半会儿都解不了,你离开一段时间,对你自身的安全有好处。”他眉峰拧起,沉声道。
看到我平摊在病床上的行李箱,他迈步过来,帮我把床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往里面放。
我走过来,拦到他前面:“路总帮我收拾行李,我哪里敢当,谢谢您的机票,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
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臂,把我拉开了,而后继续帮我收拾,低声:“别给我闹,听话!”
他这样的话和语气瞬间就让我似乎回到从前,眼眶控制不住一下子就红了:“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走开!我的事与你无关,也轮不到你来管!”
他握着我手臂的手指越发收拢,眸色更加冷凝,想说什么但却又没有说出口,只是瞪着我。
好一会儿他松开手,冷着脸:“还有什么东西?别上了飞机才想起来!”
“我不离开申城!”我用力挣开他的手,“我也是申城人,凭什么因为你们不高兴我就要走?如果你们实在看我不惯,把我未婚夫放出来,你们放过他,我要走也要跟他一起走,否则,就算是跟丁芙蓉死磕到底,我也绝不会离开申城!”
路锦言眸底散出骇人的戾意,“就这么放不下姓杜的?”
“对!他是我男人,他在哪我就在哪!”我这会儿气火在心,话不由心张口就来。
他突然拽起我的手便把我往病房门口拖去。
我被吓到了,用力地挣扎,厉声大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我不走!我不去机场!”
他把我拖到病房门口,我趁机伸手紧紧抓住了门框,死活不松手,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吼叫。
旁边病房里的人都从门口探出头来往这边看。
路锦言一张脸越发黑得如夜,咬着牙低声:“你他妈不是要跟姓杜的小子在一起吗?老子现在就送你去牢里陪着他,我让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地把牢底坐穿!”
我听到他的话更加抓狂,“我不要去牢里,我要去请律师,找最好的律师救问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