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锦言一开始听到老板这样胡诌,就已经一句都听不下去,直接去另一边提了套芭蕾舞服过来,要去买单。
我连忙跑过去拦住他:“我不要了。”
“怎么?”路锦言钱包都已经掏出来。
我伸手把他的钱包又塞回他兜里,将那套芭蕾舞服扔到桌子上,看向老板冷声道:“白珍是我朋友,她在淡城这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下次再敢这样乱挂她的名号卖劣质品,我让她去告你!”
路锦言沉沉看着我。
我伸手拉起他的手大步走出舞衣店。
“商人都有自己的营销方式,白珍在这里演出受欢迎,他投机取巧一把是他的事,我们只要把我们想买的买到手,萧潇,你不能因为他一些手段就连衣服都不买了。”路锦言四处看了一眼没再找到类似的店,对我的行为感到叹息。
“手段?他那分明就是骗人,衣服质量那么差还敢说是白珍穿过的,分明就是败坏白珍的名声,没告他都是好的了,还想让我出钱买他店里的东西,没门!”我恼火得不行,他这人一向不是挺有原则,怎么到这会儿倒是体谅起人来了。
我不由眯了眯眸瞪向他:“哦,我想起来了,你也是商人,所以说,你在生意场上原来也是使这种阴谋手段诓人的?”
“怎么就扯我身上来了?”
“因为那明明就是个骗子,你还帮着他说话!”
“不可理喻!”路锦言掉头往另一边大步走去。
我看着他那样,一下子什么气都没了,还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路锦言竟然也有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呢。
又到处找了一圈,再没有看到舞衣店,打车让司机带我们去买,除了那一家也没有别的地儿还有。
路锦言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冰沉。
他已经吃完,拿餐巾纸拭了下唇,挑眉睨我:“我若不同意,你会听我的吗?”
我想了想,挂着笑脸摇头。
他不再说什么,收拾桌面。
我暗暗高兴,连忙推开他的手,殷勤地道:“我来,我来,您到一边歇着就行。”
收拾完桌面,路锦言回房去换好了出外的休闲套装。
都是那天新买的,没什么正式的西装,这套完全是休闲的款,米色外套,深灰色长裤,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那种气质。
“要出去?”我将垃圾袋封好,看到他已经拿起车钥匙。
“你换好衣服出来。”他睨我一眼,打电话叫服务员过来收房间里的垃圾袋。
反正时间还早,跟他出去一趟也无妨。
我回房间换了套待会可以直接去白珍试舞的舒适衣装,和他一起出门。
打了辆车,路锦言吩咐司机:“找家卖舞蹈服装的店。”
我怔住。
司机应了一声,马上发动车子往目的地驶去。
我心里有些荡漾,伸手握过路锦言的手,玩着他修长的手指,轻声问:“怎么要找卖舞蹈服的店呀?”
他看了我玩手指的手一眼,鸟都不再鸟我,一幅生闷气的样子。
我在心里直发笑。
真是个闷烧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