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路锦言现在见了我却什么都不说?
还是他觉得现在还在与他大哥作对,觉得我若跟在他身旁,依然不安全,所以他才故意继续和我保持距离?
我发现我又莫名其妙地想多了。
半晌,路锦言移开目光,沉沉出声:“花丽杰又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回过心神,强自冷静道:“不知道路总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开舞院时,请花丽杰来做过宣传嘉宾,后来她邀请您一起晚餐,您拒绝了,她由此记恨上了,三年前,我入行,与她成了对手,在一场演出上激她受了点伤,并退出了那场演出,她应该是心有不满的。”
“三年前?”许朗紧跟着道,“如果是有这些过节,她就有最大嫌疑了,时间也刚好吻合,这些记录看起来也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跟踪拍下。”
我拿起手机,将平板上的照片一连拍了数张,“我去找她,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明天的演出照常,我不会让自己的形象受损,更不会让路总为难。”
我转身大步离开。
“你站住!”路锦言厉声喊住我。
我回过头:“路总还有什么事?”
“你去找花丽杰准备怎么解决?”
“我自己会想办法。”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们来处理,如果真是她,现在已经有记者从她手里拿到消息,只找她一个人没用。”
他说得没错,这报道是许朗截下的,如果真是花丽杰,想必现在已经不只她一个人有这些东西。
我便也没有再跟他客气,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路总!”
“许朗,你送她回酒店。”路锦言挥挥手。
我立马回绝:“不用了。”
“天晚了,还是我送吧,萧小姐,请!”许朗走过来。
“真不用了。”看他坚持,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声音,“下面有朋友在等我。”
许朗看了一眼路锦言,连忙道:“这样啊,那行,报道的事你不用担心,有你提供的这些,我今天晚上一定能把事情处理好。”
我反正每次都拿他没办法,再加上着急,也就没有再和他多争辩,迅速走进去。
路锦言在五楼的办公室,他和许朗两个人在里面。
我跟许朗打招呼,许朗礼貌地点头。
“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开门见山。
许朗将一部平板递给我,“这是我截下来的报道,如果再晚一步,明天凌晨这些报道就会在全网以及各媒体娱报上发放。”
我接过来,一连串下去无数相片,全是我和两个孩子在外面逛街买东西或是吃饭的照片,还有魏江陪伴左右时的照片,以及几年前我们两人带孩子去海洋馆,和前些天魏江带孩子们去北城游乐场玩的照片。
我被震住了:“这是谁拍的?是从谁那里截来的报道?到底是谁?”
竟然一连跟了三年,足足拍了我们三年。
三年啊,谁会有这般的毅力?谁又跟我们有这么深的仇这么深的怨?
是我的仇人还是魏江的?
想着如果这些真的都发出去了,我忍不住遍体都一阵发凉。
路锦言在窗边抽烟,抬起眸沉沉看向我:“你们是隐婚夫妻?”
他脸色深邃复杂得让人心抖。
我一时竟哑口。
如果说不是,那岂不是会让他怀疑我两个女儿的身世。
可若说是,对魏江太不公平。
“为了你们的事业前途,所以才选择的隐婚,是这样吗?”许朗把路锦言的问话又重复了一遍,“魏江是公众人物,可他并不是纯偶像派,为什么你们当初不公布?现在一下子孩子都几岁了,报道才出来,这样反而会让你们更被动,他们会说你们故意欺瞒粉丝。”
我怔在那里,脸上时而烫时而凉。
许朗继续道:“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显然是有人故意在针对你们,目前我们还没查到到底是针对你的人,还是魏江那边的,我们已经着手在查,但最紧要的还是想想该要怎么解决,对方手头现在还握有你们隐婚并有了两个孩子的铁证,如果真公布出去,你的形象会大打折扣,我们剧院请你来帮着大肆宣传就会是个错误,路总在股东会上会受到一致遣责。”
我茫然地点头:“对,要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必须要阻止……”
我已经欠了魏江太多太多,不能再因为这件事而害了他,更不能毁了他的前程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