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探了进来。
我倏地睁开双眼。
想推开他。
他却将我抱得更紧,像是深陷进了其中似。
无法自拔。
到后面结束,我还感觉我的心跳得杂乱无章,久久无法平静。
而魏江,他深深看着我,那样吻过我,他竟然没有如往常那样矜持地跟我道歉。
直到收工。
他才低声说:“萧潇,刚才我是真的吻了你,但我不会跟你道歉,你怨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你高兴,我都可以。”
我看着他,心里有涌起恼意,却怎么也打骂不出口。
他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我沉默着,他一直找着话题想和我说话,我也没答他。
直到他实在再找不出什么话题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便随意又起了个话题的头,我问他:“魏江,你以前谈过几次恋爱?”
他有些不好意思,梗了梗脖子:“很多次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那到底是几次?”
“就三,呃四五次吧。”
“是吗?都是什么样的女孩?”
“女孩还不都是差不多一样,不过,都没你漂亮。”
“真的?”
他突然就笑了,“其实,一次都没有,跟你吹牛呢。”
“真的假的?”
“这次是真的,那时候,我就一个混混,谁也瞧不上我。”
“可这些年你挺成功的呀,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就不能从里面挑一个?”
他点头:“对,我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一个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实,刚才除了荧幕上,我没有吻过任何女人。”
我不由自主想到刚才拍摄时的吻,脸上微有些烫,连忙道:“所以你更得赶紧找一个了。”
“嗯,我会把你的话好好考虑考虑。”
“那就好。”我转过头看向窗外。
“你呢?”
我坐在沙发上,两个女儿跟我说话,我也只是嗯嗯地应着,全然没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脑子乱轰轰一片,像刚被炸过似的,到处残破得不成样。
晚上把两个孩子哄睡后,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明明什么都不确定。
可我脑子里却反复地重叠着两个身影。
就像曾经路锦言和我的无数个夜晚。
现在他和那个姓袭的女人,也是那样的缱绻缠绵吗?
他一晚上会要她多少次?
他素来热衷于那种事情,怕是不把那位袭小姐折腾得死去活来不罢休吧?
脑子里胀疼得厉害。
怎么睡都睡不着,我索性坐起来。
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喝了,头越发疼得厉害。
我恨我自己。
干嘛要想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又干嘛要在乎他和那位裘小姐是什么关系。
如我亲口对他说过,我和他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能因酒醉和魏江睡,能生下魏江的女儿。
又凭什么他就不能再养一个其他的女人在自己身边,打发漫漫长夜的寂寞?
四年,无数个夜晚,都是这位裘小姐陪他度过的吗?
越想越头疼,后半夜吃了半片安眠药才得以消停。
芳华公司的广告正式开拍。
我抓紧看了两天的广告剧本。
看到有接吻,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天魏江跟我交待的事情,说什么错位,或是贴胶布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不过有他的保证,我自然是相信他。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从一开始我就做得很不顺利。
导演不停地喊重来重来重来。
我也被自己气得头疼。
其实也就很简单的几个镜头,我怎么都做不到他们所需要的那种感觉。
后来所有人都烦了。
还是魏江走出来,跟导演要求,把我前面那些所有需要表情说话笑的镜头都删了,全由他一个人完成,我只要跳个舞就成。
导演看我不成器的样子,勉强同意。
按着魏江说的来,因着跳舞是我的长项,都已经跳了好多年了,这样拍下来,总算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