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许是他心底永久的深疤,这辈子都不想再揭开。
一时间,我们俩都没再说话。
风一阵一阵吹动树枝,沙沙作响。
他一支烟抽完,扔在地里,踩灭,再次看我一眼:“走了。”
我点头:“嗯。”
“随时可以打我电话,号码一直是那个。”
“嗯。”
“把我叫来就除了那事,再没其他的话了?”
我摇头:“没了。”
他又靠近来,“抬头。”
我本能地听话,抬起头。
他的唇落下。
我将眼睛闭上,气息温热,连周遭的空气都似变得微烫起来。
虽然被他深吻,我还是感觉到一道如芒刺般的注视。
我迅速睁开眼,便看到他车子的车窗全摇了下来,而裘晓文正在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脸上刷地一阵滚烫,我迅速推开路锦言:“你该走了,别误了飞机。”
“好。”他又抱我,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我会抽时间多去北城看你们,你以后少接点演出,多陪陪孩子。”
“嗯,我心里有数。”我也回抱了抱,这一抱,越发情难自控,“那个,裘晓文知道你已经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他将我耳旁被风吹乱的头发摞到耳后,“她不重要。”
意思很明显,她不重要,她的想法于他来说就更不重要,留她在身边,不过是让路锦政松卸,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公司里掀起风浪,他们是亲兄弟,路锦言不能真把他怎么样,他若做出不利公司的事,还得路锦言去担去处理,如此是个人都会疲惫,倒不如让他的人一直跟在身边,也图个永逸。
还未分离,便已开始想念。
每次都是如此这般,遇见时一切都美好而又让人充满期待。
白珍惊叫:“唉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么漂亮的碗,可惜啦!”
邱婶跑过来:“没事没事,没伤到手吧?”
我摇头:“没事。”
“白小姐,带我们太太出去休息吧,这碗没剩几个了,我来洗就行。”
这次回来,邱叔邱婶一直还都像以前那样称我为太太。
幸得没有叫路太太,而是太太。
两位老人也是心思通透,更何况孙子邱志平现在已经在申城的金海集团总公司上班,我和路锦言的情况想必也都清楚了,只是惋惜,当着我的面还是称我为太太。
我和白珍走出来,路锦言和裘晓文都在客厅,裘晓文手里提着包。
“你们要走了吗?”白珍出声问道。
路锦言看向我。
裘晓文嗯嗯点头:“锦言公司忙,白姐萧姐你们还要在这里多玩一段时间吧?真羡慕你们,昨天晚上我在网上查了下,听说这附近有座观仙山,上面景色很好,泉井特别甜,可惜我是不能去了,你们有空可以去玩玩。”
“对,我们还要玩几天,你们路总是大忙人,自是没我们闲功夫多。”白珍嘿嘿笑着。
路锦言率先往院子里走去。
裘晓文紧跟其上。
我想起夜里靳萝跟我说过的话,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那里面的信息量其实很大。
看到路锦言已经到外面去发动车子,我也紧跟着拔腿跑出去。
白珍一把拽住我:“干嘛去?难不成还去给他们送行啊?”
我拍拍她的肩:“不是,我有事跟他说。”
白珍狐疑地看我,到底还是放开我的手。
我迅速跑出院子,跑到他车子旁边,敲他的车窗。
路锦言摇下半窗,眸色清浅:“要一起回吗?”
我摇头:“你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裘晓文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路锦言。
路锦言沉默几秒,推开车门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