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回 助理

“这些日后慢慢给你解释,这个时辰呢,正是男人喝茶,女人磨牙的时间,你到街市上去转转,看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有趣的新闻,捡有用的给我记下来。哦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解乾。”小鲜肉傲娇地直了直身子,“右春坊大学士解缙,便是我远房族叔。”

“蟹钳?”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个名字……”自带一股麻辣鲜香感,“我叫着有点……不顺口,不如我送你个笔名,就叫螃蟹好了。”

“啊?”小螃蟹显然不大乐意就此变成了爬行动物,无奈人在屋檐下,只得不情不愿地低头应道,“哦,那我去了。”

打发走了小螃蟹,小树一脸邀功地凑上来,“姐,我找来这人怎么样?”

“性格有些内向,不大适合做记者这一行。”我实话实说。

“那你为何留下了他?”

“因为……他长得还蛮好看的。”

小树十分汗颜地咳了两声,“姐,你何时变成了个如此肤浅的人……”

青璃已去,去年八月十五的事死无对证,愈发令我无从着手。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临帖习字。

来到大明朝半年有余,办报纸的事业颇有些起色,唯独我这毛笔字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被小树嘲笑犹如刚刚习字的顽童。

回想前世,云栖那一笔漂亮的工笔小楷,字如其人地朗润俊逸,想来自幼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我胡思乱想着,待低头一看,却见自己已随手在宣纸上写下了两句诗:

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思相望不相亲。

云栖曾说过,只这两句,便道尽了世间的爱恨离合,能从中敷衍出几百部言情小说。

如今看来,我与云栖,不就是那“相思相望不相亲”的一双人。

正感叹着,忽听庭院中传来小树一叠声的叫唤:“姐!姐!”

我赶紧将那张纸揉成个团子扔进了纸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