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古怪了,“是不是上表时遗漏了?对了,你王大哥,叫什么名字?”
“王石头。”
我骤然一惊,抬头和奎木狼对视一眼,见他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你王大哥有个乡邻,叫做牛二的?”
“有。”银哥抽抽嗒嗒道,“跟他一样,没能从北疆回来。”
此言一出,我胸中一阵翻江倒海。
牛二,果然是不在了。
只是,那王石头的老婆,又为何要说他常常回家呢?
细思恐极啊……
我这厢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边奎木狼还在问着:“你可知,像你王大哥和牛二这样战死北疆的,还有多少?”
银哥战战兢兢地给奎木狼倒酒,一碗酒倒有半碗洒在了外面,我只做不见,热情地招呼大家共饮一碗。
“属……属下银哥,承蒙秦将军青睐,能够大驾光临,十分……十分……”
我因他使用“大驾光临”四个字脑补出了一些不太清纯的画面,然实在忍受不了他的尬聊,只得接口道:“十分荣幸!荣幸之至!银哥兄,我觉得你应该先干为敬,以示诚意。”
反正今儿的目的就是将他灌醉,然后……咳,套话,索性直奔主题。
银哥那一副小身板,显然不是好酒量的人,不过几碗酒下肚,已是满脸迷离的表情。
我看灌得差不多了,便向奎木狼使个眼色,只听他问道:“你过去,在飞雄军应差?”
“是……”见秦将军发问,银哥下意识地乖乖答了,“属下以前,是飞雄营的火头军。”
我先前还疑惑,像银哥这样的为何能进飞雄军,敢情儿人家是炊事班战士。
“那为何又调了出来呢?”
银哥苦笑一声:“将军,我若不拼命想法子调了出来,只怕也活不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