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站在周芸的旁边问道:“周总,我们回车上去吧,我和小地主这趟出来是保护你的,这事情跟你无关,野外作业处的人会应对的。”
周芸摇摇头道:“就吆喝了一嗓子,然后就人出来了这么多人,赵海,你跟小地主原来也是社会人,你跟我说说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赵海想了想,道:“有所准备的情况下。”
“有所准备……”周芸默念了一句,这就不奇怪那个老头为什么对司机手里的钱不感兴趣了,于是淡淡地说道:“今天有麻烦了,有人故意不想让车队进山啊。”
赵海不太清楚野外作业公司的情况,于是问道:“周总这话什么意思?”
“把人跟装备挡在这里,耽误的是生产任务,一旦延误,野外作业处的最高负责人就得背锅了啊!”
想到那张还放在南方局人事部的任命书,周芸真是替孟常德捏了把汗,真是处处是算计,一个不小心就要倒大霉啊。
看到眼下的情形,再想想自己与野外作业处的合作关系,这生意做熟不做生,如果换个不对路的总经理上来,对卓越的发展不会比现在好。
于是周芸想了想,突然问道:“赵海,你跟小地主合计合计,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替野外作业公司解围,这对咱们今后的合作倒是能起到一些关键的作用啊。”
赵海一听这话,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抬头,高台上的木楼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瞪眼看着小地主。
“哎呀,我的头怎么又晕了,姐夫,我想吐!”小地主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着急地喊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啊?”
赵海淡淡地说道:“聪明人动嘴,蠢比跑腿,动作麻利点,捡泥块儿,别捡石头,不弄出人命的情况下,往死里砸,对了,先砸那个老头。”
“我特么下次给我姐烧纸的时候,告你的状,你个煞比!”小地主一边哭,一边绕上高台,捡了个土撮箕,用最快的速度捡了一筐土泥块,够重,砸得疼,不死人,干!
眼看着小地主像猴子一样地爬上了楼,周芸问道:“他被抓住会不会被打死啊?”
“周总,干什么非得受这份罪啊,您现在完全可以回洪隆了啊!”
赵海挤在这辆倚维柯里,随着山路摇摇晃晃的一路向前,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呕……”小地主头伸在窗户外边,迎风狂吐,好不容易才吐干净,把头收了回来道:“周总,我快死了,为什么不开咱们的车,非得坐这个车啊,好晕啊,感觉在船上一样。”
周芸白了他一眼,嫌弃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晕车啊,还没我一个女人厉害。”
“周总,这晕车可跟性别无关,你就是放条狗上来,也得晕菜,你信不?”
周芸瞪着小地主道:“还能贫,说明不够晕啊。问题不大,吐吐就好了!”
一说到吐字,小地主的头伸出窗外就乱吐一通,只听外面有人大骂,“我曰尼玛,吃老坛酸菜啦?尼玛卖比……”
周芸捂着嘴一笑,扭头看着赵海说道:“我倒是还没问你们,到了万安你们就失踪了一样,又跑哪儿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去了?”
“方长出门产不是交待吗,让我们去把九里岗那一片的情况摸摸清楚,看看道路途经的村庄都怎么样。”赵海叹了口气道:“周总,你说方长让我们去干这事,他有什么深意在里面啊?”
周芸静了下来,通过跟方长的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来,她对方长还是有所了解的,方长这个人很少干没有意义的事情。周芸可以想到收集这些情况是为了将来进军九里岗,不过却很难扯上实际的联系,真是不知道这家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当周芸绞尽脑汁的时候,突然一脚急刹车,一车人都差点飞起来。
小地主更是一头撞在窗户上,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前面!”
“怎么开着开着就停了啊!”
“卧草前面怎么开车的呢,没事踩什么急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