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的神色依然平静，只不过在语气上和之前大不相同，看样子是发自内心地觉得高兴。

有了这两条生产线，巨石造车再没有人能挡得住了。

安排FTC方面的人员去休息之后，方长交待道：“在第一台实车没有下线之前，所有消息进行封锁，谁泄密处理谁。”

冉露点头道：“我知道！”

看了看吕文君，方长有点难过地说道：“你又不听话了。”

吕文君笑道：“前半生就是太听话了，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后，我想活得自由一点，我的时间不多了。”

“胡说……”

“方长！”吕文君加重语气道：“你听我说，癌细胞扩散了，能活到年关就不错了，时间有限，再考虑健康长寿就是浪费时间了，最后这几个月，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别管我！”

方长全身一震，又到了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时候，真给人添堵。

吕文君见方长不说话，他突然笑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你能为我难过，我感觉挺值的，是你和冉总给了我新生，我想把最后的时间都用在巨石造车，还有我的作品，谁也别拦着。”

吕文君要的是尊严，他不想躺在床上让人看到他最后窝囊的样子，他是病危的人，不是老人，他有选择尊严的权力。

当吕文君走后，冉露的眼眶都红了。

安慰了冉露一会儿后，盛夏走了过来，“老大，我知道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不合适，但是不能不说，马上到官方宣布谢晓履新……”

方长心中一叹，该来的还是来了，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