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不是嫌弃你,只是担心你,明白吗?”
叹息,他的声音已经温和下来,闭着眼,感受她此刻在他怀中。
失而复得他有多珍惜,看不得她任何一点伤害不顾自己身体。
临近傍晚,太阳被一片飘过的云遮挡,天色突然暗了几分。
情天在他怀里,没说话。
回国不到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如此心力交瘁,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斥责声中一一清晰,异常委屈。
她不习惯在人前软弱,却总是在他跟前轻易就被触到情绪的开关,心中早已泥泞成雨。
看她不说话,也不挣扎,蔺君尚担忧低头,她垂眸小脸对着他的胸口,看不真切。
一时又后悔刚才对她严厉,心疼道:“只要你照顾好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在。”
蔺君尚放下她开车门的时候,情天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他脸色依然难看,像是隐忍着怒意,情天质问的语气也不觉弱了几分,想要收回手:“你刚才干什么?”
她正给人示范呢,被他这样突然闯入就戛然而止了,而且还被厅里的一些人看到,往后不知如何是好。
“你问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他看着她,眉间蹙得更深,恨不得剖开她脑袋看看她都在想什么。
“沐情天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珐琅彩染料有毒你是第一天知道?还记得上次因为什么入院吗?”
一长句带着怒意的质问,情天一怔。
珐琅彩染料里的一些矿物质经混合确实含有毒性,一般制作的时候最好都带上口罩,只是刚才那男生忘了,她好久没弄这个,也忘了……
因为理亏,被训斥竟是无言。
看着她垂眸站在跟前,蔺君尚还未训完的话一时间在口中竟再说不出,但胸口中满溢的怒意担忧却也无处发泄。
“你能不要让人这么担心吗?”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