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普拉欣眼神闪烁,举棋不定,但当他瞧到叶凡手上闪现的飞剑时,还是一五一十全招了:“女人,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詹妮弗,好像,好像是瑞典人。”
“詹妮弗?”叶凡咀嚼着这个很普通的名字,目中精光一闪,瞧向天边已化为一个黑点的直升机。
直升机撒传单时,他就已瞧得清清楚楚,机舱中除了驾驶员,还有一个女人,一头亮丽的白金色卷发,身材高挑,气质不俗,莫非,她……就是猎人俱乐部的幕后组织者?
极有可能!
联系到此次参与猎杀游戏的各路人马,包括自己在内,身份都十分特别,值得高层亲自出马,那个女人如果是詹妮弗,那么她在上帝之手这个组织中扮演的角色就耐人深思了。
七位天使长的代号中,唯有加百列坐于神的左侧,而古代犹太人的餐桌旁,主人左侧的一定是女主人,暗示加百列是唯一的女性天使。
詹妮弗,是否可与加百列划等号?
此刻,叶凡以超然的直觉和推断,竟猜中了十之八九!
假如上帝之手们知晓他的心思,不知会作何感想。
来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换做驼队,足足耗费了小半天。
与叶凡同行的那些游戏参与者们,个个情绪振奋,忘记了曾经经历过的惨烈屠杀,向着胜利高歌凯旋。
易普拉欣顶着风尘,尊贵的双脚艰难走在沙海中,一双阴鹜憎恨的眼刻满了怨毒。
自他参与这个游戏以来,从没有人能逃出黄金沙漠,不幸在今日降临。
这是报应!
当驼队踏上迪拜的城郊公路时,这群人终于彻底解脱了。
“叶兄弟,我们去找几辆车!”张强振奋地挥着手,带几个人往加油站的方向寻去。
没过十分钟,跑车的轰鸣声就从那里传来,一台接一台的跑车冲上了公路。
“上车!叶兄弟。”张强坐在一辆法拉利跑车中,眉飞色舞。
在迪拜,随时随地可以在荒郊野外捡到丢弃的豪车,这些车的主人无一不是逃离此地的破产富豪。
造就传说的地方,同样充斥着大量阴暗面,身处天堂也会让人堕落成魔。
叶凡跳下骆驼,沉声点名:“易普拉欣。”
“有,有什么吩咐?”阿拉伯王子颤声应答。
“你也上车!等他们拿到奖金,还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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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联酋七大酋长国中,阿布扎比酋长国牢牢稳居老大哥的地位,其领地面积、人口及综合影响力一直遥遥领先,唯有近年来高速发展的迪拜酋长国可以在某些方面与之一较高低。
而阿联酋的首府,正是阿布扎比。
因此,同样是王子,易普拉欣远比哈曼的地位更高,更受尊崇,血脉更为尊贵。
可是如今,他却像条狗一样趴在叶凡脚下,苦苦求饶,指着胸口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骗子,我是阿布扎比王子,易普拉欣-穆罕默德!”
穆罕默德?叶凡似乎有点印象了,对了,在缅甸玉王大赛上,国际珠宝协会会长、那个阿拉伯副酋长,不也是姓穆罕默德?
这家伙确实是阿布扎比王子,稍稍一吓唬,他就全招了。
杀还是不杀?
以前,这对叶凡来说不是个问题,举手之劳,世上少个恶棍,这是行善积德好事。不过现如今,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牵涉到许多方面,他考虑问题也更加谨慎全面。
阿联酋王子的身份,在中东地区已然是相当尊崇,弄不好会引发国际纠纷、政治危机!
念头稍稍权衡,叶凡冷笑一声,飞剑金芒再次氤氲:“我管你是什么东西!”
“不,不不……我带你去,完成任务,钱……给你钱……一亿,十亿!”易普拉欣现在的状态,已是慌不择路、急于保住一命,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活下去。
“叶,叶兄弟,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张强上气不接下气跑来,颤声阻止叶凡的莽撞行为。
“为什么?你忘了谁是仇人?”脸色未变,叶凡的语气却已转冷。
最不该阻止他的,应该是张强这些“猎物”,如今位置对换,大可快意恩仇的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愚蠢的行为。
张强抹了把汗,小心解释:“这是游戏,签过合同的,叶兄弟,不能破坏规矩。”
“你很缺钱?”叶凡转过身来,面无表情望着他。
“是,我需要钱。”张强勉强笑了笑。
“没问题,你会得到报酬!”易普拉欣大声叫嚷,拼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远处,他的那些贵族同伴都躲在车内不敢声援,只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求生。
盯着张强,又瞧向那些侥幸逃生的游戏参与者,叶凡终于缓缓收起飞剑。
一块大石落地,易普拉欣心头如同卸下了一座大山,瘫坐在沙地上,衣袍都已被汗水湿透。
“带路,去水族馆!”叶凡走向单峰驼,抬腿跨上驼背,丢下一捆绳索,“拴牢他!”
易普拉欣马上被捆住双手,拴在骆驼后头,沦为俘虏。
享受同样待遇的,还有那些阿拉伯弯刀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