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杨崇严在场,许多人都很拘谨,连赵灵儿、沈佳瑶这样不可一世的刁蛮性子,也收敛成了贤良小淑女。
菜色自然是丰富多彩,京城里金牌大厨做出的菜,那真是没得挑。
所有人当中,就数墨影最放得开姿态,囫囵吞枣,跟八辈子没见过吃的似的。一整只烤鸭,卷起薄饼,几乎都进了她的肚皮,还在闷头大吃大嚼。
“喂,我说你做杀手赚那么多钱,都用到哪儿去了?”叶凡坐在她旁边,压低了嗓音和墨影说话。
堂堂世界第一杀手,吃相也太差了!
“当然是存起来了!”墨影振振有辞,口齿不清地说道:“难得能吃到京城里的饭菜,为什么不多吃点?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御膳,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尝一次……”
“呵呵,想吃的话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烤鸭什么的,管饱!”杨崇严乐呵呵开了金口,许了个诺。
“你说的!那我待会要打包一只,不,三只!”墨影百忙中伸出了三根手指。
“你这么喜欢吃鸭子?”叶凡露出了苦笑。
“一只夜宵,一只早点,剩下一只当零食。”
“……”一桌子人很无语地看着她,几个女孩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凡仔细瞅着墨影,越发觉得她的实际年龄或许并不大,即便她是二十多岁的女人,在心智上也还是个小女孩。
齐澜打开她的随身包,笑着取出一大把红艳艳的同心结,“来来来,我今天啊没带什么贵重礼物,我这里有一些小东西送给你们……人人都有份!”
“同心结?”李丝寒认出了这些红丝带编织的小挂件。
“对对对,希望你们啊,将来都能同心同德,白头偕老!”齐澜逐一把这些自己手工编织的同心结分发给女孩们,所有在场的女孩除了破军,甚至包括墨影在内,都领到了一根同心结。
齐澜的心思非常明显,她认为这些女孩子将来都是自己的外孙媳妇,所以没有一个拉下的。但破军不同,她和叶凡是堂姐弟关系,两人绝对不可能有交集。
“给我干什么,我和你有关系吗?”墨影摆弄着这根同心结,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你可以不要,有人本应该得到却没有,你知足吧!”叶凡淡淡回了一句。
“你说的是她吧?喂,送你好了!”墨影指了下桌对面的破军,扬手把同心结丢了过去,落在破军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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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女人的热情不像日本女人那般闷骚,她们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赤果果地表现出任何情感,只要她们想,没有不敢做的事。
原本是黑寡妇首领的娜塔莎,更加不会顾及旁人的有色目光,她的热烈,足以融化西伯利亚的冰雪,让春天提早到来。喀秋莎也毫不退让,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能征服她那高傲的身心,当这个男人就在眼前时,她的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其他。
相比之下,抱着孩子的索菲娅只能眼巴巴瞅着叶凡被她们霸占,露出无奈而又善解人意的微笑。
直到四个人走进长江大厅中,喀秋莎和娜塔莎依然在明争暗斗,一人抱住了叶凡一只胳膊,把他夹在中间,昂首挺胸迈上大红色的地毯。
“哟,她们是……”看到这些俄国女孩,杨崇严首先开腔,眼神深处却流露出几分戏谑。他怎会不知道叶凡和俄国人关系匪浅,两国间发起的西伯利亚大开发合作,正是源于喀秋莎的父亲巴洛洛夫将军一手撮合!
叶光荣也瞧傻了眼,好么,一下又来仨美女,还是纯正的俄国血统,这小子究竟还有多少个女人?刚刚他通过聊天知道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叶凡的女友,已经够震惊了,没料到还有!
“这……这就是我那外孙?”沙发上,一名富态慈祥的老太太缓缓站起身来,在沈佳瑶和赵灵儿搀扶下,迎着叶凡几人走去。
杨碧徽连忙跟上去介绍,“小凡,这是你外婆!”
“外婆?”没等叶凡打招呼,喀秋莎先一步奔上前去,“外婆您好,我是喀秋莎!”
“喀秋莎……那你的父亲一定是位将军。”齐澜竟然说起了俄语:“我曾经在莫斯科大学读过书,那时候最喜欢的课余活动就是拉手风琴,唱《喀秋莎》,大家围坐在壁炉旁,跳起热烈的交谊舞……”
齐澜说着说着,带头哼唱起了多年前的俄国歌曲,“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被老太太的热情感染,也跟着唱起来,杨崇严、叶光荣这两位老人都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自然也熟知这首二战时的经典苏联歌曲《喀秋莎》,拍着手打起节拍,用俄语和汉语跟着哼唱,一时间大厅中洋溢着浓浓的伏尔加风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与爱情不朽的年代。
老太太兴趣广泛,边唱边拉着叶凡跳起了国标舞,为节日的喜庆增添了几分其乐融融的欢快气氛。
别看这大厅中聚集了各个年龄,各个国家,不同身份的人们,但大家丝毫没有任何隔阂,仿佛早已经是一家人。
“乖乖,让太婆抱抱,哎呦……”一曲欢歌笑语之后,齐澜抱起了索菲娅怀里的小男孩。
“这是我重孙子?”叶光荣刚刚一直忍着没出声,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凑过来瞧个究竟,连声追问:“这是哪个孙媳妇生的?叫啥名?”
索菲娅多想说这是她生的啊,可是叶冬真的不是在场任何一个女人所出,他是吉普赛人的遗孤。
杨崇严也走来细细观看,老人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儿孙满堂,才是最大的幸福。
“咳咳,爷爷,这孩子叫叶冬,是我收养的孤儿……”叶凡只好实话实说,免得老人们误会。
“孤儿?不是你小子生的?”叶光荣眼一睁,不乐意了:“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