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别问我为什么!”玛莲娜毫无形象双手抓起头发疯吼:“我活该!我懒惰!我无药可救,我人尽可夫!你满意了吧?滚,滚出这里!”
贞德一头扑过去,紧紧抱住了母亲,“不,你不是,你是我的母亲,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是……”
两行泪水从眼眶中流下,弄花了玛莲娜的烟熏妆,多年来积压的苦楚和悲痛,在这一刻从胸腔中涌出,两个人哭着抱在了一起,哭得昏天暗地。
叶凡点燃了一支烟,靠在门旁,默默抽着,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杨碧徽也是一个人,承受了巨大的苦难方才侥幸在美国站稳脚跟。贞德的母亲,比起他的母亲,经历更凄惨,更加叫人难以接受……
“跟我回去吧,母亲,如果不喜欢梵蒂冈,你可以住在罗马。”母女俩抱头哭了一阵,贞德仰起脸央求她。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会害了你!”玛莲娜拼命摇头,哭着说道:“你是教廷圣女,你不应该有我这样的母亲,信徒们会反对你,我不能毁了你的名誉,你的一生……”
“我宁愿不要这个头衔,我只要你跟我一起生活。”贞德拉着她的手大声恳求:“跟我回去吧,我养你!”
玛莲娜甩开贞德的手,气急大嚷:“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个世界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你回去吧,不要再来这里。”
“你错了,夫人,如果你不敢想,不敢做,世界当然不会为你改变。”叶凡实在看不过去,插了句嘴。
“敢想敢做?哈哈哈……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能改变过去吗?你能让我变成少女吗?我是一个肮脏、丑陋,连酒鬼都不愿意花钱碰的女人!我只值十块钱!一晚上十块钱!”玛莲娜挥舞着双手,在房间里疯癫大叫,踢掉了廉价的高跟鞋,赤着脚发起了疯。
这个饱受生活摧残的吉普赛女人,身心早已被腐蚀透了,即使回到正常社会,她也没有办法生活下去,她没法摆脱过去的阴影。
叶凡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踩灭烟头沉声说道:“我能!我能让你变回少女时代。”
不光玛莲娜愣住了,贞德也扬起小脸,不知道叶凡这话是出于安慰,还是他真的能办到。
“夫人,吃下这颗药丸,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叶凡拿出了永颜丹,交到玛莲娜手上。
“你没骗我?这是什么?”这女人被人骗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对什么事都有怀疑,极不信任他。
叶凡淡淡说道:“恢复青春的丹药,吃了它,你将彻底告别过去。”
“母亲,相信他,吃下去吧。”贞德一听,立即帮着劝说。她相信叶凡能力,不可能随便糊弄人。
玛莲娜还是将信将疑,犹豫了好半天,才勉强点头:“好吧,但愿这不是毒药。”
叶凡摇头哭笑不得,这永颜丹价值连城,却被她认为有可能是毒药,若不是因为她是贞德的母亲,绝不可能得到这种逆天的机会。
看到玛莲娜吞下了永颜丹,叶凡挥了挥手:“贞德,带你妈妈去浴室吧!”
永颜丹服用之后,会排出许多毒素、污秽,玛莲娜这么多年生活在最底层的肮脏世界里,夹缝求生,受尽了苦难,必然要经历一番洗涤,方能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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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非常清楚明白,叶凡不是栽在大祭司手上,而是被法老王爱西丝的荷鲁斯之眼所控,这个法老王的精神力量,恐怕是极少见的牛叉存在,能够轻轻松松将先天后期的修真高手放倒,而且是远程操控另一人,达到这种不可能的效果。()
精神力说白了就是灵魂之力,这种力量最是难以修炼,而修真者的神识,正属于灵魂力的一种表现方式,叶凡估计在爱西丝法老王面前,除非有机会施展一击必杀的招式,否则必然会沦为她的傀儡!
这样的敌人太强大太恐怖,却是隐身于神秘埃及,不为人知,叶凡不知道地球上是否还有其他人,像她这般隐于世外。
“爱西丝法老王也会出席这次和谈,尊驾届时可与她当面交流。”教皇的话把叶凡拉回了现实。
似乎在教皇看来,叶凡为两大教派斡旋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并且会牢牢站在他这一边。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出席?因为贞德?”叶凡冷然盯着教皇的老脸,满是厌恶。
“这……尊驾难道要弃我们不顾?”教皇急急争取:“在角斗场,犹太暗杀团对尊驾动手,他们已经将尊驾看做了敌人,想要大力铲除……”
叶凡眯眼怒声质问:“嘿,你不提这事就算了,老家伙,是不是你散布的消息!引狼入室?说!”
“不是我,真不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用了什么方法把你们弄失踪……”教皇极力辩解,他真的不清楚这里面的内情。
“你不知道?格列高利,你还在撒谎!你知道犹太人手上掌握着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提早说?”
“尊驾,您冤枉我了,我只知道犹太教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可谁知道他们究竟掌握了什么啊……耶路撒冷一直排斥犹太人以外的种族,我们派去的卧底密探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深入核心,长老会暗杀团由九位长老直接领导,根本无法渗透……”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们教廷和犹太人的纷争,这次我会一次摆平,之后两不相欠。”叶凡厉声打断他的话,不管怎样,这次和谈他都要参与,不为别的,那四枚时空碎片他一定要得到手。
教皇愣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点头道谢,“是是,多谢尊驾。我立即派人向耶路撒冷传递和谈要求。”
叶凡不理睬他,转头询问贞德:“贞德,你现在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我……我想知道,我父母是谁。”贞德突然扬起头,眼巴巴看着教皇。
教皇老脸一红,结结巴巴说道:“这个……孩子,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你母亲,是一名吉普赛人。”
“吉普赛人……”贞德喃喃念了一句,“她在哪儿?”
“在……西西里的巴勒莫城,她叫玛莲娜……”教皇叹了口气,“你母亲生下你之后,把襁褓放到了圣彼得大教堂门口……后来我叫人调查她的下落,才知道她和你父亲朱塞安的事情……”
“我知道了。”贞德向他鞠了一躬,转身毅然跑开。
“孩子,你去哪里?”教皇在后头焦急追喊。
“去找她,把她接到罗马!”贞德的话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让老教皇苍老的脸狠狠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