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帝的设想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斤斤计较，睚眦必报，那造物者何苦要这样？他有这份时间和精力，去关心下界的仇敌？早就一个上位打击抹杀整个位面了。

“道友的设想我等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这么多年来，我龙族前辈冲击造物境全部失败，难道都是巧合？”明屠很不甘心地说道：“我族强者一向以掌握更高一层的力量为信念，他这么做，是要置我族于绝望境地，长久地折磨我族，比温水煮青蛙更残忍更歹毒！”

听到他这样的疑问，霖帝没有话说了，谁也不知道造物者究竟有没有插手龙族的事，在更高的位面空间里，一切都是未知之谜。

叶凡咳嗽一声，引开了话题，“之前我看你们龙湾之中，那位女祭司似乎已掌控杀业，这次的危机是否因她而起？”

伏泽老祖道：“裴寒是我族数千年来唯一一个有望问鼎造物者的晚辈，只是触及到杀业不久，尚不能精。经此一战，老朽有个请求，不知道友能否答应。”

“噢？什么请求？”叶凡还没说自己的要求，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伏泽老祖改为传音说道：“老朽希望裴寒能追随道友前往各界游历，远离龙湾，或许将来有机会能够问鼎造物者。”

“这样……”叶凡稍作沉思，点了点头，传音道：“我答应你这个要求，不过，我也有个请求。”

“请讲！”伏泽老祖心底的期盼落地了。

“我需要一些至尊血，还望龙族能够应允。”叶凡道明了意图。

“噢……可以。”伏泽老祖犹豫了一下，倒也没问叶凡索要至尊血的目的，很干脆地应允了。

双方这么容易就达成了一致，叶凡的神色倒有些异样，很是意外。

伏泽老祖随即招呼明屠去取至尊血，这件龙族至宝虽然意义重大，但对于龙湾来说，依靠它却没有破解困局的能力，拿来一部分作为交换，并不吃亏。

龙祖道出了嘉露清与龙湾的私人恩怨，相对来说，嘉露清比魔龙族、无穷巢的目的更单纯，仅仅是为了报当年棒打鸳鸯之恨，而没有其他意图。

不过，叶凡和霖帝在虚空中经历的事情，让他更倾向于询问魔龙族与龙族的恩怨。

“魔龙族的那位，已经战死在虚空，你们可以放宽心了。”叶凡说道。

“啊！这是真的？是两位联手将他击杀？”伏泽老祖十分惊讶，一张老脸藏不住激动。

“不，是另有其人，因此我们才感到事情蹊跷。”叶凡如实说道：“不知龙湾有没有得罪什么大人物。”

听到这问题，四位龙祖面部表情都有些异样，似乎叶凡的提问，勾起了他们心底的秘密。

“不是你们……这么说，是上头了？”沉默片刻，伏泽老祖扬起枯槁的手，指了指天。

他活了无尽的岁月，心思缜密，见识渊博，很容易想到了那种可能。

“应该是。”叶凡肃然点头，“魔龙族帝王死于神识掌控，爆头而亡，神魂也灰飞烟灭，能做到的这样的程度，神不知鬼不觉，只有他们。”

伏泽老祖又是一阵沉默，脸色好像更加苍老了，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龙湾的未来，一片渺茫！

“老祖，天道如此不公，我等拼死也要搏上一回！”殷润胸中愤慨，愤然起身，挥舞起拳头呐喊。

伏泽老祖叹着气，双目空洞无神，嘴唇呵动，吐出一番话来：“造物者之下皆蝼蚁，润儿，我族怕是永难翻身了！”

“何出此言？”卫帝忍不住问道：“龙族究竟惹上了什么人物？”

“那是无尽岁月之前，”伏泽老祖叹息着，神情悲怆，目光木然，“我族得罪了一名强者，这位强者本无什么特殊之处，可他的子嗣之中，却诞生出一位震古烁今的盖世英才，历经无数艰辛得以创世！自此之后，我族前辈每每欲冲击造物者境界，全都身殒道消，无一幸免。第五祖为此立下重誓，留下至尊血，誓要见证我族创世的那一日。”

叶凡默默点头，传闻中龙族至尊血是第一位龙祖留下，原来有些出入，不过大体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