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是因为兰情，她才愿意告诉凡疏羽，可是兰情和凡疏羽的关系已经破裂，她可不会傻到白白将消息告知凡疏羽。

“我从没有想过娶除了兰情以外的女人，那日就算你不来，我也想好了其他的方式将这场婚事破坏掉。”凡疏羽解释着，姚家给自己父亲的压力太大，那日慕瑾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即使到最后他没有娶姚清，却伤害了他自己最爱的女人。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凡疏羽，你们凡家做的事情，还有你做的事情，终是要承担后果的。”慕瑾不在看凡疏羽，这才是开始而已，剩下的人，谁也跑不掉。

凡疏羽见慕瑾态度坚决，也不再留在慕家，当即便离开了。

慕瑾的话，似乎是话中有话，他得好好调查一下慕瑾了。

回忆起他初见慕瑾的时候，似乎的确是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别生气了，人都走远了。”公孙河洛安慰着慕瑾，不知为何，看着慕瑾刚才的模样，他竟然有一丝心疼。

慕瑾抽回被公孙河洛握住的手，“谢谢。”

刚才若不是公孙河洛，她差点就让凡疏羽看出破绽了。

不知为何，自从凡慕不在了之后，慕瑾觉得自己有些不同了，连着月无双也是。

月无双从几日前就闭门不出，她也没去打扰，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去找了月无双。

但是，她总觉得，月无双是在故意回避她。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我该做的。”公孙河洛这话说的有些隐晦，好像明着的意思是因为两人合作的缘故，但内心里，原因为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慕瑾没有答话，自顾自的道：“我和凡慕是青梅竹马，六年前，我整个家族被灭，就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依然陪在我身边，我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就在我在帝都刚崭露头角之时，他却不在了，你说是不是天意弄人？”

公孙河洛没有出声，他知道，慕瑾此刻并不需要他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他能做的就是聆听下去。

“凡疏羽，是凡慕的大哥，是我灭门之仇的子嗣，可我却对他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慕瑾的声音越来越低，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不够狠心，所以她一直干预凡疏羽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兰情，更因为凡疏羽在自己幼时爱护自己，像大哥一般。

天色渐暗下来，些许烛火的光，让慕瑾的脸庞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公孙河洛凝视这慕瑾的眼，他知道慕瑾身上有秘密，可是他此刻一点也不想探究，无论慕瑾此时说出来的话让他有多震惊。